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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楊沫有小小的倔強,依然是不習慣主動找他,再加上心裡的結釦還纏纏繞繞根本沒有解開,所以也只有自己糾結的份兒。
那天生病之後,蔣東林連著去接了楊沫兩天,都直接回了他自己的公寓。公寓裡有個50開外的趙阿姨到點就會來做飯,手藝很不錯。楊沫本身身體底子就好,燒是早就退了,2天后感冒就完全好了。
之後就沒了他的聲音,一直到現在。楊沫雖然有他家的鑰匙,但還是沒有勇氣自說自話地自己上去,也就又正常上下班地回了自己的小窩。
又是一個週末,中午過後太陽就躲了起來,同事都說看來放班的時候要下雨,果不其然,到下班那會兒,天一下就黑了,接著就是狂風大作,辦公室的窗戶叮叮噹噹被吹得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楊沫趕緊和處長一起七手八腳把窗戶都關上。
接著大雨就來了,天地間一片混沌,傾瀉而下的暴雨糊住了所有的視線,黑暗轉為一片慘白。沒多久,就看大院裡地勢低窪處已然小小一片澤國。楊沫在窗後看雨,10樓的高度此時看出去也只是渾然一片,分不出天地、分不清遠近。
晚上的公務宴請,楊沫滴酒未沾,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心情,用酒精來麻痺和疏導一下自己本是最常規的做法,但不知道為什麼,楊沫對分酒的服務員只是禮貌地搖了搖頭。
飯局結束出來的時候,到處是雨後的滴滴答答,時間還不晚,楊沫謝拒了張處的順風車,決定自己走回家。
“嘩啦”,一輛熟悉的寶馬GT從楊沫身邊濺起高高的水花,楊沫本能地往旁邊躲開。車裡副駕駛上一個女人的笑臉讓楊沫死死又盯了幾眼車牌號。“哦,不是他的車。”楊沫覺得自己快魔怔了,心裡的那份七上八下的忐忑已經快臨近崩潰的邊緣。
方卉卉的話又拉回了楊沫的腦中。“你知道方明明前幾天生日,和誰一起吃的飯麼?你知道這次去山西和內蒙,他們是同行麼?”
楊沫感到一陣揪心。是的,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心已經被那人拿走了,毫無緣由的,出其不意的。是在什麼時候動了心的?是親自下廚的那次?是冒著危險風雪夜來找尋自己的那次?是千里迢迢突然出現在蘇州那次?是曾宇的訂婚宴上看他淡定從容與她漫步舞池的時候?還是其他的什麼時候……?或者,第一次在夜店門口的那對視一望,已經把他的樣子記了下來?
楊沫沒有理會裙子上沾上的水跡,獨自站在馬路邊的香樟下看著那輛相似的車消失在自己視線裡。
香樟的碎花已經在狂風驟雨中鋪陳了一地,楊沫還看得有點呆呆的,手機就開始在包包裡鬧騰起來。
“會開車麼?”熟悉的聲音一傳過來,楊沫覺得不爭氣的眼淚快要出來了。
“恩,會……一點吧。”楊沫穩了穩聲音,說到。
“東方新天地這,你打車來吧,我喝了酒,你來替我開車。”
下雨天車並不好打,長安街上排起了車龍,並不遠的路程,卻耗費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楊沫趕到指定的地方的時候,看蔣東林正撐著傘在雨裡等她。
“你喝酒了?我駕駛技術可很一般,你別心疼你的好車。”楊沫悶悶地說到。
“呵呵,沒事,會自動檔就行。”近距離的對話,楊沫哪裡聞到一點酒味?
深寶藍色奧迪TT很小巧,在夜色裡泛起幽幽的光。車子起步加速很快,駕馭感也很棒,楊沫雖然許久沒碰車,也還應付得過來。蔣東林的公寓在東邊,楊沫的小窩在西邊,蔣東林想了想,說:“去西邊吧。”
回了家,進了門,楊沫有些好奇:“你怎麼換這麼小的車啊?看你縮在裡面都覺得累得慌。”
蔣東林早扯開了鬆開的領帶,手提包一扔,就準備進浴室洗澡,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從褲兜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