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數個疑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感到一陣眩暈和迷茫。

這些問題就像一團亂麻交織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先從哪個問題開始梳理。

等到徐文離開之後,於瑞景依然無法回過神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母親!如果母親得知於弘被關進了監獄,她會怎樣呢?以母親對於弘的疼愛程度,恐怕會承受不住這樣沉重的打擊吧。

而且,萬一於弘在監獄裡遭受欺負、捱打捱罵,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雖說於家家大勢大,自己可以託關係找些人關照一下於弘,然而畢竟那是監獄,可不是什麼能讓人安心的好地方。

要知道,監獄裡可是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盡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

而於弘向來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兒,哪裡經得起那樣惡劣環境的折騰呢?

一想到這裡,於瑞景再也坐不住了,他心急如焚地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朝著書房奔去,因為此刻只有父親能夠給他答案。

於瑞景氣喘吁吁地衝進書房,急切的希望於父給自己一個答案。

只見於父正端坐在書桌後面,聚精會神地翻閱著手中的檔案。

“爸!小弘他……”於瑞景迫不及待地喊道,聲音中透露出焦急與關切。

聽到兒子的呼喊聲,父親微微皺起眉頭,緩緩放下手中的檔案,然後抬起頭來,用深邃而嚴厲的目光深深凝視著眼前的於瑞景,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情非常複雜,遠遠超出了你所能處理的範圍,所以你不要輕易去插手。”

於瑞景心急如焚,連忙向前邁了幾步,靠近父親的書桌,急切地解釋道:“爸,小弘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任何苦頭啊!

現在讓他待在那種地方,他怎麼可能熬得下去呢?而且,如果媽媽知道了這件事,她肯定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呀!”

說著,於瑞景的眼眶開始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

父親輕輕嘆息一聲,語氣沉重地說:“這是他自己犯下的錯誤,就必須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和懲罰。誰都不能替他逃避責任。”

“可是,爸爸……”於瑞景緊緊地咬著那自己的嘴唇,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倔強與不甘,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要繼續爭辯下去。

然而,當那些話語即將脫口而出時,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堵住了喉嚨,讓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後,於瑞景終於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到底為什麼啊,爸爸?小弘這次不過就是找了一個人的麻煩而已呀,這對於咱們家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以咱家如今的勢力和地位,要想輕輕鬆鬆地擺平這件事簡直易如反掌。您為什麼就不肯出手幫幫他呢?

難道你真的不關心小弘嗎?”

聽到大兒子於瑞景那充滿質疑和不滿的質問聲後,於父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垂下了那雙略顯渾濁的雙眸。

此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所籠罩。

只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嘴唇微張,用一種低沉而又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瑞景啊,爸爸剛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很了嘛,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再苦苦追問下去了,行嗎?”

儘管於父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但其中還是難以掩飾那份無法言說的沉重。

然而,於瑞景顯然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他瞪大了雙眼,目光直直地射向父親,眼眶周圍因為憤怒而泛起了一圈紅暈。

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隨時都會揮出去一般,同時口中急切地喊道:“爸!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