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顧易然終於稍稍恢復了平靜,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夏姬,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我們現在絕對不能坐視不管,必須立刻採取行動,阻止寧唐風這個惡人的所作所為,絕不能再讓他繼續為非作歹下去!\"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透露出一股決然和無畏的氣勢。

夏姬滿臉憂慮之色,他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顧易然,其中透露出無盡的擔憂和不安:“可是……他的勢力猶如一棵參天大樹,其根系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想要將他一舉扳倒是談何容易啊!更何況,一旦我們有所行動,少爺必定會被牽扯進來,捲入這場風波之中。而這恰恰是我最為擔心且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呀。”

聽到夏姬這番話,顧易然不禁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他深知對方所言非虛,但又怎能對此坐視不管呢?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然而,這件事情終究不可能永遠隱瞞下去。正所謂‘紙裡包不住火’,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於世。

到那時,如果我們還沒有想出應對之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說著,他下意識地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彷彿這樣能夠幫助自己更快地理清思緒,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不用再隱瞞啦!我都聽到了。”於弘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驟然在顧易然身後炸響。不知何時,於弘竟如同鬼魅一般再次折回,並悄然潛伏在了顧易然與夏姬身後,將他們的談話盡收耳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顧易然和夏姬皆是悚然一驚,誰也未曾料到於弘會去而復返,更想不到他竟會躲在暗處偷聽。一時間,氣氛變得極為尷尬而緊張。

然而,顧易然畢竟久經風浪,很快便回過神來。只見他從容地邁步上前,輕輕拍了拍於弘的肩膀,緩聲道:“既然你都已經知曉,那倒也罷了,如此一來,倒是省去了我們一番糾結究竟該不該向你吐露實情。”

此時的於弘面色陰沉,眉宇間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悲痛之色。他緊緊咬著下唇,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顫聲問道:“我並不懼怕受到任何牽連,我只想弄清楚,如果我全力以赴地為你們提供線索,是否能夠幫助我的父親減輕些許罪責呢?”

面對於弘滿懷希冀的目光,顧易然沉默不語。因為他深知,按照常規來說,這樣的情形往往是不被允許的。

片刻之後,見於弘遲遲未得到回應,他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慘然一笑道:“罷了,罷了,我已然明瞭。不能便是不能吧,不過即便如此,協助你們也權當是為我父親行善積德了!”說罷,於弘緩緩轉過身去,留給眾人一個落寞而決絕的背影。

顧易然心中泛起一陣不忍,他快走幾步拉住於弘的手臂,說道:“也許還有別的辦法。我們雖不能直接減輕你父親的罪責,但如果扳倒寧唐風,或許可以在審判之時提及你父親受他脅迫的因素。”於弘的眼睛亮了起來,轉身看向顧易然。

夏姬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沒錯,此計甚妙!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必須得蒐集到充足的、能夠證明寧唐風罪行的確鑿證據才行啊。”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顧易然則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他斬釘截鐵地說道:“依我之見,寧唐風和於家有關係的話,我們不妨就從他與於家之間的經濟往來著手查起,好好盤查一番那些存在疑點的賬目。於弘,你是於家的人,不知你此前可曾察覺到什麼異樣的情況嗎?”

聽到這話,於弘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嗯……經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曾經有好幾次,我親眼目睹我的父親在於深更半夜的時候,跟一群身份不明的神秘之人秘密碰面。還有幾回呢,他還特意囑咐手下的人去搬運一些形狀怪異的箱子,至於那箱子裡頭究竟裝著些啥玩意兒,我卻是一概不知。說不定呀,這些都跟那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