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

他躺在裡側,斜斜的蓋著被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祁洵聊天。

“這嘉草山莊還真有意思。”

“怎麼個有意思法兒?”

許江舟這就來了興致,半趴著撐起身子,看著在桌前不知道擺弄什麼的祁洵。

“不說這寒地還能有茶葉,就說那莊主,看著就不簡單。”

“人的事不比修仙的事容易多少,勾心鬥角複雜著呢。”

許江舟往床下探了探身,打趣道:“這話可不像你說的,你得說無趣。”

最後兩個字還是學著祁洵語氣說的,祁洵聽了嘴角又揚起來,起身坐到床邊把手裡的東西拿給許江舟看。

“送我的?”

許江舟從他手裡接過那個星朗藍色的荷包,樣式並不複雜但下面墜著的小珠子卻圓潤光亮。

“在千照集買的。”說完祁洵又補了句,“我到了那兒就買了,不是你們互換時買的。”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點破,許江舟有些不好意思地左右看那珠子,

是玉石的,通透的晴水色,很是漂亮。

“店主說,這荷包能保佑人平安順遂。”

許江舟知道祁洵不信神佛,他只信事在人為,因為這許江舟還說他是堅定的唯心主義者。

“你不是不信這些麼?”

祁洵笑著脫下外袍,掛在衣架上,慢悠悠的回他:“要是老天爺真的能幫我護著你,我樂意相信。”

許江舟說他嘴真甜,是不是抹蜜了。

這時候祁洵也寬衣完畢回到了床前,彎腰親了親他的嘴角,道:“沒抹蜜,吃蜜了。”

許江舟臉一下就紅了,還在那兒狡辯是炭火太熱烤的。

兩人頭挨著頭,躺在一個枕頭上,許江舟一條腿搭在祁洵的身上。

祁洵身上一股好聞的橙花味兒,聞久了讓人想咬他一口,許江舟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這一口並未用力,祁洵用腦袋頂著他的腦袋,說他才是魔修,淨想著吃人。

“誰叫你這麼好聞的,跟小蛋糕似的,讓我再咬一口。”

這次他沒能如願咬到蛋糕,祁洵扣著他的腦袋抵上自己的唇,這一次不同方才,祁洵連帶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似乎是要把人揉進自己的呼吸裡般。

許江舟想把腿拿下來,卻被祁洵一手按住,順著腰身就探進了他的裡衣內,感受那細膩溫熱的肌膚。

倆人的呼吸都亂得不像話,祁洵的舌尖在另一個口腔裡橫衝直撞,這蜜比所有蜜都甜。

他將人壓在身下,看著身下人的眼睛被自己親成一汪春水,正亮晶晶地望著自己。

“現在叫我停下還來得及。”

聞言,許江舟勾起半抹笑,腰上發力轉換位置,他雙臂撐在祁洵的兩側,幾乎貼在他的耳側說道:“我要在上面。”

祁洵欣然同意,邊笑邊在他身上落下數個親吻,直到把人親得又暈乎乎沒了力氣,軟綿綿地趴在自己身上,翻身做主的同時一手將許江舟身上的衣服盡數褪去。

屋內的炭火燒得通紅,屋外的雪似乎今夜不會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