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邵嚮明心口。

被刺中的瞬間邵嚮明眼裡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但除了大口大口的鮮血,嘴裡發不出一點聲音。

申泗起身有些驚慌失措,手裡的刀脫手,和邵嚮明的屍體一同倒在了地上。

他看著眾人,祁洵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許江舟躲在他身後審視地看著他。

陸江澈抱著胳膊面無表情,蕭珺蓁倒是很期待他會說什麼。

這四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幾個小丫鬟嚇壞了,哆哆嗦嗦地愣在原地。

白雲英不愧是能一手撐起偌大山莊的人,她上前一步檢查邵嚮明還有沒有氣息,死透了。

“申公子這是何意?”

申泗深吸一口氣,辯解道:“是他先發難,我是自保。”他停頓了一瞬,抬手拔下了插在邵嚮明心口的刀。

血還未涼,拔刀時仍有不少血噴濺而出,申泗擦乾淨刀上的血,正色道:“而且兇手就是他。”

幾人等著申泗說出他的推斷,他和邵嚮明是一同來的山莊,按理來說應該是同夥才是,沒想到竟然這般正義。

他的推測是既然郝公子死於凌晨,雪停於子時,那兇手必然有法子能不留痕跡來到這間屋子。

“那他為何不跑呢?”

白雲英問道。

“他是刻意的,他不走是因為他有足夠的信心不被發現,其次是他想嫁禍他人。

這人就是朱閩,他應當是被郝公子所殺,桌角的血跡和他指甲縫兒裡的血汙就是證據。”

申泗圍著那張桌子轉了一圈,繼續說道:“邵嚮明壓根就不知道朱閩已死,他昨日聽到朱閩說一早離開,便想嫁禍給他。”

這倒說得通,不過人都死完了,現在自然是他怎麼說怎麼是了。

“那他是如何進入此間的呢?”

“到此間是一來一回,來為何沒有腳印我想大家都能明白。”

許江舟腦子一見血就停止轉動了,只能眼巴巴抬眸看著祁洵。

“來時雪未停,自然就覆蓋腳印了。”

他聲音很輕,原本只是想說給許江舟一人,但奈何屋內太安靜,幾人都聽了個清楚。

申泗一揚手,道:“沒錯,邵嚮明早就到了這間屋子,只等著殺人。”

“至於是如何出去的,諸位請看。”

說著他把眾人引到了屋外的那攤血跡處,這攤血跡距離兩間屋子都有一定的距離。

“他是提前將血撒到了此處,待凍結實後便可踏著這血離開,不留痕跡。”

許江舟看著兩屋的距離,心想這邵嚮明可真是個立定跳遠的好苗子。

那這血是從何而來呢?倒血時郝公子並未死,邵嚮明又不知道朱閩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