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澈衝許江舟挑了下眉毛,他們倆個誰都不是真正的男主,一個只有身份,一個空有實力,但好在倆人智商線上三觀正常,一個想睡覺另一個就能遞枕頭。

許江舟將自己能說的部分和盤托出,陸江澈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贊同他的計劃,這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壞處。

陸江澈也不會和說一個字,人類的事還是交給人類解決為好。

風凌雲在一旁喝著茶看倆人“眉來眼去”,“你倆想什麼壞事呢?”

陸江澈一扭頭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學著他的樣子喝著茶說道:“咱可都是大大滴良民。”

“時間定下了麼?”許江舟問道。

“下月初六,宜婚喪嫁娶的好日子。”

陸江澈抿了一口茶,這群人就是煩,打個仗還得挑日子。

許江舟指尖輕敲著桌面,心裡盤算著距離下月初八還有二十幾天,還能和祁洵過箇中秋節,也算是個圓滿。

“老許,老許?”

陸江澈見許江舟出神,喊了他幾句。

“什麼?”

“風宮主說你還有什麼需要。”

許江舟微微搖頭,“只要能保證他們出兵就夠了。”

風凌雲站起身,緩緩地向窗戶走去,他伸出手輕輕推開窗戶,屋外的涼風立刻帶著淡淡的花香吹了進來。

窗外已是夕陽,遠遠地,正在將落未落的時候,讓人想要挽留住那僅存的一絲光亮,又讓人期待夜幕的降臨。

逐漸天空的色彩變得淺淡,像是框在畫框裡,一寸寸地往下掉。

風凌雲立在床邊,就著這顆夕陽,慢慢地回頭衝他們二人一笑。

“除魔衛道,我之要責。”

許江舟有時候真的會覺得這些人裡反倒祁洵是最簡單的,喜歡和討厭都寫在臉上,簡潔的像小孩子般,而如風凌雲,是真叫人看不懂。

嘴上唸的是除魔衛道,心裡想的是剷除異己。

不過也正是因為風凌雲有這樣的想法才給了許江舟可乘之機,也會讓他和陸江澈覺得這世間修行之人還有救,只不過這個救治的方法怕是有些痛。

風凌雲曾說過,這些髒心爛肺之人就像一塊塊膿瘡,若不及時割除只怕會遍佈全身,最後不治而亡。

那時許江舟假裝不懂他在說什麼,風凌雲邊說就當他是個郎中罷了,為的是治好世上的仙山宗門。

三人簡短地又說了幾句話,無非還是這些事。

下山的路上陸江澈忽然放慢腳步,隨手摘了片葉子捏在指尖,“你做些不只是想讓祁洵安穩度日吧?”

許江舟不語,這件事的真相他不會親口說出來,但也沒指望能瞞多久。

“天神都不想讓他安穩度日,這豈是我想就能做到的。”

“少扯,是一定會走完結局的,祁洵非死不可。”

要是放在從前,許江舟一定會和人吵個臉紅脖子粗為自己認定的事辯解,但現在他有了另一套更好的應對辦法。

“他要不是非死不可,我做這些事還真沒意思。”

陸江澈把手裡的樹葉扔到一邊,扯了個笑,有些讚賞的說道:“我看好你,小白胖子我早就看她不爽了,有本事自己下來啊,天天使喚這個使喚那個的。”

許江舟跟著笑了兩聲,忽然神情嚴肅道:“你真的不想做男主?”

“男主?男主有什麼好,失去所有再得到所有,像是個被命運操縱的玩具,我只想隨心所欲的活,你想要就給你。”

許江舟用笑代替了回答,揹著手大步流星往前走。

陸江澈見他不說話,忽然想到了什麼,兩步追上許江舟,“往返火車票給報了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