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舟要做的是先打敗兩個第一,然後掌握話語權,這回他要做撰寫故事的人。

風凌雲敗給初出茅廬散修的事蹟很快傳遍大江南北,他的事兒絕對能登上各大平臺熱搜。

和風凌雲不同,直接去臨淵殿跟祁洵叫板他還真有點兒不敢,那地方壓迫感太強了。

所以許江舟直接下戰書,符合章程不說,對他心理很友好。

為此他特意找了替人寫信的人,唯一要求就是要符合古人說話風格。

替筆的人手裡的筆遲遲未能落下,就在許江舟疑惑地時候,聽見這個書生氣濃到撲面的人開口了。

“古文小生會寫,只是不知收信人能否看懂?”

許江舟一拍腦門,跟古人說寫古文,搞不好都能寫成甲骨文,趕忙讓他寫的文雅點就好。

不多時,替筆人把信紙拿給許江看,並附言道:“戰書若是太文雅,顯示不出您的氣勢。”

文雅不文雅許江舟也沒太看出來,但是很不錯,大致意思自己都讀懂了,就它了。

付完錢許江舟找了沒人的地方,直接施法讓信自己去臨淵殿。

他約了祁洵今夜子時南山見,想想那畫面,夜深人靜,狗都睡了,自己一襲黑衣,獨立風中。

就一個字帥!

信送出去後,他準備睡一覺以免晚上困,這個年代也沒咖啡,濃茶他喝了不管事。

但躺在炕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想象的畫面帥到了,還是見祁洵真的緊張。

他要是大餅就這個翻面的頻率,烙兩個小時都不可能糊。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了,也沒等二梁回來,留了個紙條就去赴約了。

為了確保祁洵一定會來,他直接說風凌雲已經是手下敗將了,要是他怕了可以不來。

許江舟以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但一直等到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也沒看著祁洵。

他還不死心,又等到太陽昇了起來,最後煩躁地踢了腳地上的枯枝,直接閃現到青光山。

陸江澈還沒起床,許江舟進屋坐到他床邊,就盯著他看。

這種衝擊不亞於你洗澡忽然發現身邊站著個人,陸江澈直接大叫了一聲坐起身。

“我師父呢?”

“院裡練劍呢。我等了一晚上,祁洵沒來赴約。”

陸江澈腦袋還是暈的,咣噹一聲又躺下了,迷迷糊糊地說:“感情的事兒我不懂,你倆約會他沒來你直接罵他啊。”

“跟感情有什麼關係?我下戰書他沒來。”

“你把署名換成許江舟他就來了。”

許江舟直接把他薅起來,搖晃著他說道:“快想辦法。”

陸江澈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悶悶地說:“他早就不摻和這種事了,下戰書沒用。你不說你是東海散修麼,就說滄月珠在你手上,他就來了。”

“不可能,他說滄月珠就只是個珠子而已,根本不在乎。”

陸江澈困得直抓腦袋,“你死後他就在乎了,滄月珠,能復活人的滄月珠。我服了大哥,我太困了,別逼我說出來,我不想破壞儀式感,這話得他自己說。”

許江舟看他的樣子半信半疑的算是同意了,陸江澈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這次許江舟直接自己寫,既然現在有叫他來的密碼,也不用搞什麼文雅戰書了,直接白話上。

同樣時間,同樣地點,這回許江舟不急了,主要是一夜沒閤眼太困了,誰說喝濃茶不管事的,昨晚上別提多精神了。

找了個清淨的樹上,許江舟睡到午後,離約定時間還早,再吃個飯。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打架。

祁洵和風凌雲不同他那個招式全是殺招,還是要費一番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