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舟反手扣住祁洵的指尖,撒嬌似的趴在他背上看著他案上的紙,“沒意思。寫什麼呢?”

“玉虎鳴那邊的事,他常年在外,雷宮的事多半我看著。”

“尊上還幫下屬幹活啊,真不容易。”

說著許江舟起身給祁洵按摩起肩膀來,手法那是是相當專業了。

祁洵寫字很快,這次寫的字型很不常見,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短時間內看不太懂內容,這似乎是臨淵殿的傳統,瑞露的字也是這樣的,還是個傳統。

“玉宮主在哪兒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

“這可是臨淵殿的機密。”

許江舟手上使了力氣,捏得祁洵肩膀一歪,手上的筆差點在紙上留下墨點。

“別用刑,我招我招。他一直在西域。”

“嗷,這叫出差,你給補貼了嗎?”

祁洵把筆放下,等墨跡乾透裝入信封,敲了兩下桌子,一隻黎鳥從視窗飛了進來,銜著信飛走了。

許江舟知道收信人品階不高,因為像祁洵這樣的境界,完全可以從黎鳥眼中看出所傳達的資訊。

看著黎鳥飛走,祁洵閉上眼睛昂頭享受著許江舟的按摩。

“你不是知道麼,臨淵殿的錢他們有需要便自取。”

他要是不說許江舟都忘了,當初還夸人家來著。

“誒,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知道的?”

祁洵沒有說話,抬手指了指視窗,許江舟立刻明白了。

“你派黎鳥監視我?”

“當然是監視。”

祁洵平時一本正經,現在卻說著說著話,手就不老實地摸到了祁洵上,反手摟著人。

“我不監視你,跑了怎麼辦,我去哪兒找這麼好的夫人。”

“夫人?你見過男夫人啊?”

“那我是你夫人還不成麼。”

“那成。誒,夫人現在這個時節怎麼還有桃花?”

許江舟看著桌上的桃花枝子問道。

祁洵摘了一朵,起身戴在了許江舟的鬢邊,“這是今年最早開放的一枝,這瓶裡是地靈胎,花朵自然能常年開放。”

“地靈胎養花啊?”

祁洵拉著他的手把人往床邊帶,“自然不止養花,你沒發現你身上帶著一粒丹藥麼,那就是地靈胎所化,可保住人精元不散、肉身不腐。”

許江舟想起來了,那被自己隨手放在二梁家桌上的藥丸,竟然是地靈胎煉製而成,真是暴殄天物啊。

早知道就給收起來了,怎麼也能賣個好價錢啊,那可是差點被蜪犬吃了才得到的地靈胎。

“別惋惜了,想要再找就是了。”

要不是祁洵說話,許江舟都沒意識到他離自己這樣近,祁洵低著頭略涼的鼻尖貼著他的臉頰。

“桃花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