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舟等著祁洵和楊結煙談完事情出來,他站在大廳內沒有上樓,這種內部會議他不太感興趣。

約莫過了一刻鐘楊結煙出來了,走到樓下時衝許江舟微微點頭,便出去了。

許江舟知道祁洵不喜歡別人打擾,但他還就喜歡打擾別人,走到門口輕叩了兩下門,便聽見裡面傳來祁洵的聲音。

“進。”

“尊上,忙著呢?”

祁洵一聽是他,頭雖然沒抬起但嘴角揚起一個笑,低聲道:“忙著呢,許公子要幫忙麼?”

“我看不懂這些,那你忙吧,我也要去辦點事兒。”

“什麼?”

祁洵現在是怕了他了,出去一趟必定受點傷。

“放心去見風凌雲,只要他不吃了我,我就安全。”

案前的人放下手裡的筆,凝神看著他,“說不準他還真吃人,以他的年紀有那樣高的修為,保不齊真的吃人修煉。”

“啊?!媽呀,吃大人還是小孩兒啊?”

“不大不小,二十多歲,身強力壯的最滋補了。”

許江舟真的有些信了,這樣的故事他可沒少聽,咂摸咂摸嘴道:“男女啊?”

祁洵隨手拿起桌上的玉石,捏在指尖把玩,“都吃,單日子吃男,雙日子吃女。”

聽到這兒許江舟就知道他在逗人玩兒了,還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那就別怪自己了。

“你不是也吃麼?你吃男女啊?”

“我比較挑嘴,只吃小孩兒,出生不過滿月,最可口了。”

“來我看看那顆牙吃的。”

說著許江舟就要上手去看祁洵的牙,被人雙手攬住腰拉進了懷裡,坐在了人家腿上。

祁洵看著許江舟的側臉,案邊的燭火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只是這一瞬,他在許江舟臉上看到了很多,有過往,有未來。

許江舟的眉宇間有一股堅定和從容,他的鼻樑挺直,嘴唇緊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的長髮簡單地束在腦後,幾縷髮絲隨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增添了幾分不羈的氣質。

許江舟拿過祁洵手裡的玉石看,這是塊羊脂白玉,上面雕了一朵蓮花,和祁洵的氣質有些不符。

祁洵的目光在許江舟的側臉上徘徊,他記得他們初次相遇時的情景,青碧山上的風如今吹到了臨淵殿。

許江舟似乎感受到了祁洵的目光,他微微轉頭,與祁洵的視線相遇。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無需言語,彼此的理解和默契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許江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祁洵的信任和依賴。

祁洵回以一個微笑,他隔著許江舟的手包住了那枚玉石。

“知道為什麼是蓮花麼?”

“因為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我就是淤泥啊,何來不染呢?”

玉石已經在他手心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但還真看不出什麼名頭,許江舟只能搖頭等待祁洵的答案。

“因為要靜心,不然怎麼喜怒不形於色。”

許江舟甚至都想到了他拿著它當暗器,哪個人不聽話就扔出去,沒想到是這麼高雅的用途。

他把蓮花玉石塞到祁洵手心,道:“靜靜心,我真的要去見風凌雲,你不準生氣。”

祁洵壓根也沒想生氣,自己又不是深宅老爺,處處都要管控著,他是擔心許江舟的安全沒錯,但這不意味著許江舟要生活在牢籠之中。

保護的方式,不應該是禁錮。

“他真吃人。”

許江舟把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