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洵的反應足夠快,一閃身就躲過了蜪犬冒著寒光的獠牙,可再想躍上犬背就難了,蜪犬不斷地阻攔者祁洵的動作,不再給他機會。

許江舟見祁洵和他僵持不下,思索片刻,把手中的蠟燭放在蜪犬前面的地方,方便給祁洵照亮。

然後吹亮火摺子幾步跑到了蜪犬尾巴的附近,脫下外袍團成一個團,用手裡的火摺子點燃一角。

這蜪犬忙著和祁洵較量,根本沒注意身後的人,這也給了他可乘之機。

許江舟把點燃的衣服團拋向蜪犬的尾巴,可惜準頭不佳,就在他以為計劃失敗的時候,視野裡忽然出現一道黑影。

祁洵飛身而來,一腳踢起火團正中犬尾。

許江舟一邊感慨老大生錯時代,不然國足就有希望了,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撤離戰場。

尾巴一著火,蜪犬瞬間暴怒。

祁洵趁機翻身上去,只不過這次他上的是狗頭。

許江舟知道這蜪犬在黑暗中生活太久,所以是憑著氣味追蹤獵物的,於是剛才趁機抹了把地上它的唾液。

在他掬起黏膩噁心的口水時,他的指尖碰到了一個硬物,觸感並不像石頭,這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抓起來。

這氣味噁心的他胃裡翻江倒海,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但眼下這可是能救命的東西。

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邊跑邊胡亂的往身上抹了幾把。

那蜪犬果真只攻擊已經上了自己背的祁洵,不過祁洵的速度奇快,眨眼間已經到了犬頭。

一時間蜪犬又想滅火又想擺脫祁洵,只能更用力的往坑壁上撞。

蜪犬加大力氣後,只幾下那前方坑壁上的裂縫就被撞開了,果真是一道小門。

許江舟按下自己內心想要逃跑的衝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火光裡的祁洵。

“你先走。”

等到了想聽的話,許江舟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跑進了那扇門,這門很小,剛好能透過一個人,那蜪犬就不可能透過。

許江舟站在門裡靜靜地聽著外面的聲音,撞擊聲沒有停,頭頂不斷有碎石掉落,他不敢出去看情況如何,但他知道祁洵能讓他先走肯定是心裡有把握。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祁洵就跑了出來,那蜪犬試圖鑽進小小門不成,就接著撞擊坑壁。

兩人的第一次合作宣告結束,許江舟看著整理著裝的祁洵,心裡給自己打了個八十分。

循著通道走了一刻鐘的時間,許江舟還在想什麼時候能出去,一抬眼就瞧見祁洵伸出前三根手指,然後手一翻轉,身上的灰塵瞬間消失不見,髮絲也一絲不苟的梳好,整個又變回了素日裡熟悉的魔尊。

許江舟見狀知道是已經出了禁地,他法術恢復了,於是假裝上前一步靠近祁洵,有意提示他也給自己變一下,這味道太嗆人了。

但祁洵明顯沒這個意思,而且還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許江舟也不再自討沒趣,只能等著出去再找個地方換身衣服。

又走了十幾步兩人就見到了一塊木板,許江舟上前試探地推了推,還真推動了。

他跟在祁洵後面出來,這出口在櫃子裡面,沒想到無華派禁地的出口竟然是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房間。

許江舟掃了一眼看到有水盆就趕忙過去洗手,邊洗邊觀察這間屋子。

從傢俱陳設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位有身份人的房間,既然有身份就好。

許江舟洗好了手,轉身到另一個衣櫃裡想找件乾淨的衣服換上。

翻了幾件發現做工都是上好的,就是款式顏色有些老氣。

等他換好衣服才看見祁洵正把手裡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從視窗放飛,這鳥許江舟認得,叫黎鳥,黑夜裡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