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肩膀上隱隱作痛了。

“護法,今日到過文行止家的人已經在這兒了,綁著的那個修為很高,另一個是個廢物。”

許江舟心裡罵了一萬遍。

被叫先生的人應該是下了無聲的命令,很快就有人來審問他們。

“你們是誰,找文行止有何事?”

陸江澈和許江舟的性格很像,絕不會為了一時之快,死逞強,這種時候就應該示弱。

“我們就是路過,討口水喝。”

許江舟心裡贊同的點頭,要是自己也會這麼說。

“不說是吧,給我打。”

“等等,等等。我們是找文丹師買丹藥的。”

“什麼丹藥?”

“起死回生的。”

陸江澈說完,斜眼瞄了下許江舟,後者耷拉著腦袋跟死了一樣。

“起死回生?那我就殺你們一個,看看文行止的藥好不好用。”

許江舟一句話沒參與,但要命的東西卻衝著自己來了。

他已經被凍的嘴唇發白,再加上肩膀上的傷,整個人看上去真的跟要死了一樣。

如果抵在自己頸間的刀再深一毫米,許江舟真的就歸西了。

“你們殺他沒用,起死回生的藥多貴啊,我怎麼可能給他用。”

許江舟暗道:你小子說的最好是個計謀。

“那我還真想試試。”

許江舟被凍的感官失靈,但依稀覺得這聲音耳熟。

“你們把我放開正大光明的打一架,給人下藥算什麼本事。”

那人輕蔑一笑道:“本事?我沒有,殺人,我倒會。”

他接過那把抵在許江舟頸間的刀,手上發力壓緊刀刃,許江舟的脖頸有絲絲血跡。

“等等。”

說著他用刀尖挑起了許江舟的下巴,接著就驚呼一聲:“許江舟?快去叫夏先生,是許江舟。”

即便許江舟壓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但他聽到夏先生三個字就知道這把穩了。

聽腳步聲,夏席清是跑著過來的,到了他跟前立刻蹲下捏著他的臉上下看了看,嘆了口氣道:“你怎麼又被抓了?”

許江舟想苦笑,但現在他連苦笑都做不到。

“尊上。”

許江舟聽到夏席清說出了他此刻最不想聽到的稱呼。

祁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頭頂,忽然一件毛領的斗篷就扔到了他的身上。

他被抬進屋內餵了解藥,夏席清給他包紮好傷口。

“我說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許江舟雖然身上還是使不上力氣,但說話清楚多了,有些無奈的說道:“倒八輩子血黴了唄。你們怎麼來了?”

“尊上在此地有要事。”

“對了,尊上全好了嗎?”

夏席清給他掖好被子,收好藥品,扔下一句“不知道”就推門走了。

許江舟皺了皺眉毛,夏席清什麼時候也愛賣關子了?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話題的主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