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整個地面都震動了起來,金色的光芒如同被切斷了源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江舟感到纏繞在五臟六腑上的絲線也鬆開了,雖然疼痛感依舊存在,但至少他的生命暫時得到了保障。

老婦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沒想到自己的陣法竟然這麼容易被破解。她緊盯著那個手持雙尖槍的人,心中暗自警惕。

許江舟的目光落在那杆槍上,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槍身雕刻著複雜的紋路,槍尖鋒利如霜,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許江舟轉頭又去看寨門上的人,那人身姿挺拔,衣袂隨風飄揚,他飛身落地時許江舟看見了他袖口的縷金忍冬花紋。

老婦人的怒氣在這一刻消散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被一種難以置信的敬意所取代。

她的聲音在寨門內外迴盪,原本的怒氣被一種溫和的語氣所取代:“這不是風宮主嗎?哪陣風給您吹到寒舍來了?”

風凌雲沒有直接回答老婦人的話,而是緩緩地 走上前,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

“既認得本宮主,還不束手就擒。”

老婦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束手就擒?老身不認得這幾個字,小子給你師父面子叫你一聲風宮主,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那你要是給他師父黃燜雞米飯,你得叫他?”

許江舟沒想到自己低聲的嘀咕竟然還是逃不過這兩位敏銳的耳朵,笑容中帶著一絲尷尬,但很快便恢復了自然,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請繼續。

風凌雲的目光在許江舟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眉頭微微皺起,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是.....飯桶。”

這個稱呼讓許江舟一愣,他沒想到風凌雲會突然給自己這樣一個外號。

“風宮主,飯桶是?”

“上次祁洵與本宮主鬥法,不是你說要餓死了麼?”

這人估計也是一天閒的沒事兒,這種事情還能記得。

許江舟臉上掛著標準的假笑,算是應下了這個名字。

那老婦人加上大憨二憨也算是有一戰之力,但和風凌雲過手不過幾招便敗下陣來。

風凌雲也沒有多說什麼,讓手下的人處理剩下的事情。

許江舟這才知道,這老婦人和他丈夫本都是修仙者,但不知為何會在此安營紮寨,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

這是為所有修仙者不齒的,但並未傷害到那些人的利益,所以也並無人前來圍剿。

風凌雲也是路過此地,順手料理,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許江舟。

許江舟暗想,這修仙不想著長生不老得道成仙,跑這兒來當山大王,修仙也這麼卷啊,還得另闢思路。

和風凌雲道過謝,許江舟準備即刻下山,人還未走卻被攔了下來。

“不如同往?”

“風宮主知道我去哪兒?”

“來此除了南空島還能去別處?”

許江舟連連擺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往北去,風凌雲見狀也不強求,只說讓他別再被人抓了。

還好來人是風凌雲,但凡換個掌門他都得死在這兒。

許江舟一刻也不敢耽擱,直奔海寧郡,要是再出什麼么蛾子就真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怎麼不算“金手指”呢?!

但很快他就沒這種想法了。

到海寧郡時已經天光大亮,他只想趕快找家客棧休息,結果一打聽這渡船還有繫結的客棧,許江舟又驢不停蹄地往那兒趕。

以為能放鬆休息了,結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