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舟腦子一瞬間的空白,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這人真是神經病。

他的體力漸漸不支,身後的火怪已經追了上來,他本想一個急轉彎擺他一道,但這怪物比和他玩遊戲的那些小孩子聰明,直接朝他要去的方向丟了一個火團。

許江舟眼見那團火要和自己相撞,但此時剎車已經來不及,這個死法連火化都省了。

他能感受到火焰炙烤的疼痛,崩出的點點星火灼燒到他的臉頰,許江舟本能的側過臉,虛晴趁機吐出水霧讓他免被燒燬容。

但還是有一個火點燒傷了他的眼角。

在他聽見劇烈碰撞聲睜眼的同時,他看見一個巨大的藏藍色法團將那團火焰擊飛,落在遠處的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許江舟的眼睛被熱浪刺痛的模糊,只能看見身後站著一個黑衣的男人。

伸手摸了摸眼角的燒傷,很疼,再近一點就瞎了。

那火怪看見自己的計謀沒有得逞,氣憤地又向許江舟丟出火團,這一次他剛出手就被身後的黑衣男人擊飛。

緊接著是一柄帶著寒光的利劍,直刺向火怪的胸口,但被火怪幻化的火焰層層包裹。

許江舟在虛晴的冷敷下恢復視覺,他看見那個男人雖然面帶怒氣,但掩不住他俊朗的面容。

飛劍被困他沒有一絲慌亂,反手運劍,那劍便破火而出,這一次直奔怪物的頭顱。

被刺中的瞬間,火怪化成數團火焰,散落一地,熄滅了。

許江舟還沒搞明白是不是這就結束了,就聽見不遠處的風凌雲有些可惜說道:“跑了。”

那男人的飛劍並沒有因火怪的逃跑而放下,他劍鋒一轉便向風凌雲飛去。

人卻一步步朝許江舟走來,說來也奇怪,許江舟現在不認識他竟然也不覺得一絲的恐懼,反而無比的心安。

男人眉心不解,眼神全是擔憂,伸手觸碰了一下許江舟燒傷的邊緣。

“疼麼?”

許江舟重重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這人,心裡的委屈一下就被放大了數倍,只想把受到的所有欺負全告訴他。

男人翻手拿出一個白瓷瓶,輕柔地給傷口敷上藥散。

幾乎是敷上藥的瞬間,傷口的疼痛就消失了,只剩下清涼的感覺。

另一邊風凌雲閃身躲過劍刃,對男人喊道:“祁洵,沒打過癮是嗎?”

祁洵壓根不搭理他的話,斷影繞了一圈又朝著他面門而上。

這是敵?不像,是友?見面就打架的友還真不多。許江舟心裡畫了兩個問號,思索半天還是開口勸和。

“能別打了嗎?”

風凌雲一邊躲著攻擊,一邊還有心思調侃他。

“怎麼,你又餓了?”

“不餓不餓,但是是不是先解決外部問題好得多?”

祁洵聽見他這話操控斷影劍懸在半空,只等風凌雲的回覆。

“對,祁洵,先辦正事。”

他話一說完,斷影劍微微一動迅速割下風凌雲的一片衣角。

等風凌雲反應過來炸毛的時候,他的劍已經不見了。

“祁洵,還我衣裳。”

“你怕燒,我就先幫你割下來。”

他不顧風凌雲在那兒怒喊他那件衣服可是天蠶絲,牽過許江舟的手腕就要往山下走。

風凌雲見狀飛身過來,擋在他們的面前。

“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和誰走得聽他自己的吧?”

說罷,風凌雲一臉勢在必得的抱著手臂看著許江舟,再看祁洵神情有些低落。

許江舟連想都沒想直接一個後撤步到了祁洵的身後,“我跟他走。”

“哈?我,你,他,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