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楊結煙的語氣很輕,但又似是有千斤重的擔子般。

“不謝,等席清休假去吧,你自己去怕是有危險。”

楊結煙拿起那封親筆信,妥妥當當地收了起來,道:“等玉宮主回來,我便去。”

許江舟有些驚訝便問道:“你和玉宮主相熟?”

一個孤僻內斂,一個長年在外,這麼久了許江舟都未見得一面,這倆人認識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相熟,我和席清來臨淵殿便是他牽線。”

玉虎鳴可以說是四宮主之首,許江舟在臨淵殿的史冊上看到過,當年託月盟之變,玉虎鳴就在祁洵身邊。

許江舟說了句有事再找他便起身告辭,他彷彿嗅到了一絲故事的味道,趕緊要回去找祁洵求證。

楊結煙一直把人送到門口,又站了許久才轉身回了屋內,她把那封信拿出來看了看,嘴角難得掛上一絲笑。

許江舟一溜煙兒回到了青旗樓,回到臥室見人還沒回來,就坐在樓梯上等著。

祁洵一進樓就見著挺大個人環抱著腿坐在那兒,低著頭在研究腳下的木頭。

“怎麼,想給雕個花兒?”

一聽自己等的人回來了,許江舟也沒抬頭繼續看著樓梯,但語氣裡滿是笑意道:“有個小蟲,爬得可慢了。”

祁洵也同他一起坐在樓梯上,看著他說的那個小蟲子,道:“把信給結煙了?”

“嗯,她那地方可真不好找。”

“她喜靜,那兒少人。”

可不嘛,走都得走一會兒,肯定沒人愛去。

說罷,祁洵站起身來,伸出手向許江舟示意。

許江舟抬眼望了望他,隨後用力握住了祁洵的手,藉著那股力道,也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玉宮主和楊姑娘關係很好麼?”

祁洵走在前面推開房門,等他進去又隨手關上了門。

“很好。結煙是要和他一起去南空島麼?”

“你怎麼知道?”

祁洵脫下外袍掛在架子上,回身坐到了桌邊,故意逗他般道:“就是知道。”

許江舟自然是不甘心,今天必須得知道全了。

“玉宮主很早就在你身邊了?”

“他是父親近侍的兒子,他父親將我從深淵之下救了出來,也因此丟了性命,他在我奪回尊位時便跟著我。”

許江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他和楊姑娘是如何結識的?”

“她和席清被逼入絕境,結煙身中劇毒,席清也身受重傷,虎鳴碰巧碰著。

他這個人就愛裹亂,便上前去看,見那些人欺負一個文弱書生和女子,便出了手,給救了回來。”

這幾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還真是奇妙。

“那他倆是否互生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