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吃餛飩。”

許江舟打心眼裡開心,能吃上飯開心,看祁洵吃癟也開心。

他哈哈笑了兩聲,用手肘去碰祁洵,倆人都忍著笑吃著碗裡的餛飩。

攤主一看就是經驗老道,煮餛飩的時間剛剛好,許江舟吃完這碗,新煮的餛飩也剛好能吃。

現在許江舟算是半飽了,倆人邊吃邊聊著二梁,許江舟還特意問祁洵為什麼會回來幫助二梁。

祁洵用湯勺撥弄碗裡的餛飩,道:“因為若是你在,你定然也會這樣做,就像在那破廟,你給他雞肉一樣。”

許江舟心裡暗笑,反派魔尊該幫扶弱小了,再幹兩年紅十字會都建成了,祁洵拿著錦旗的畫面還真不太敢想象。

“舟哥?你回來了。”

許江舟聽見聲音順著看過去,見二梁抱著一捆布站在巷口看著他們。

“二梁啊,你可算回來了,等得你哥哥差點餓死在你家門口。”

許江舟快速吃完碗裡最後一個餛飩,然後起身看著祁洵道:“用不用我幫你把剩下的埋了?”

祁洵聽他這麼說,一口氣把碗裡剩的幾個都給吃了,道:“埋是沒可能了,但能留給席清淋菜。”

“不許再提這件事了。”

許江舟裝作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警告祁洵,那模樣絕對是他敢再多說一個字就準吃了他。

倆人跟在二梁後面往他家走,許江舟問他這麼晚回家,能休息好麼?

“袁老爺家有喜事,這幾日都在趕工喜服,今日是又查了一遍,才有些晚。”

許江舟想起上次在無華派的婚禮,那次不好不想了,但沒參加過婚禮還是神好奇的,便問二梁他們能不能去。

“袁老爺請了師父,但師父忙就讓我去,我帶你們去。”

“好,賀禮我來準備。”

祁洵輕聲在後面說道:“你來?還買些空盒子?”

許江舟震驚,他是怎麼知道的,但一想那麼輕一上手就知道是空的,當年還是太年輕了。

“肯定是大禮啊,怎麼能給我們二梁丟面子呢。”

二梁開啟門鎖,“師父早都備好了,袁老爺是大戶,雖是續絃但禮要厚,日後鋪子的生意還指望他呢。”

師父能讓二梁去肯定是想告訴外界,這鋪子以後是二梁的了。

許江舟看著眼前已經很穩重的二梁,如果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這樣早當家,他會覺得有些心酸,但二梁孤身一人,能有這樣的日子值得為他高興。

小院安靜得只能聽蟋蟀的叫聲,月光傾灑下來,地面上覆著一層淡淡的光芒。

窗下還未長成的槐樹在微風中輕輕擺動,樹葉偶爾傳來沙沙的聲響。

夜已經深了,許江舟回到二梁這兒就像回了家一樣,洗漱好揉著眼睛等著祁洵和二梁鋪開被褥,迅速脫下外衣鑽進被窩,等著明天參加婚禮。

第二日他起得格外早,畢竟是多了兩個人參加宴席,既然這是個大客戶,許江舟便又出去買了幾樣禮物,絕不是空盒。

坑祁洵和坑二梁他還是分得清的。

許江舟吃早飯的時候聽二梁說,這個袁老爺早些年做過官,但因為虐待發妻便被罷免了,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回鄉做起生意也是風生水起。

聽到這兒幾人都皺了皺眉毛,雖然昨日二梁在外面說袁老爺如何重要,但眼下也有些怒氣。

“這個袁老爺真沒羞,他都年過半百了,新娘子才不過十七。”

“他妻子因何故去?”

二梁憤憤地放下筷子,道:“這是他娶的第四任妻子了,前三位都暴斃而亡,說是生了急病,可青松縣誰人不知就是他活生生虐待死了他妻子。”

“他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