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好,就是捱打的時候真求饒。

“正所謂能不正面起衝突,就絕對往後退,走我們回去。”

他這邊話音剛落,就發現已經走不了了。

那老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許江舟覺得真是悲哀,三個不同物種一個都沒發覺。

“公子這是打哪兒來啊?”

她的聲音極其沙啞,像是被粗糙的砂紙打磨過一般。

“我從東土大唐而來。”

“東土大唐?老身未曾聽過。”

許江舟嘀咕了一句“那是你不認識吳承恩”就沒再說話,深山老林燒紙錢的老婦人,見到成年男性不躲反而上前搭話,怎麼看都古怪。

“老人家你在此處是有什麼事嗎?”

老婦人用手帕擦了擦臉頰,“老身在給死去的兩個兒子燒紙。”

這讓許江舟想起了一個熟悉的情節,那個故事的主角也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只不過人家帶著三個徒弟,而且攔路的是個光屁股的孩子。

“公子?公子?”

“啊,你說什麼?”

“老身說你可曾見過我的兩個兒子?”

許江舟毫不猶豫回她:“不曾。”

老婦人的眼神忽然變得驚恐,死死盯著許江舟的身後,語氣都顫抖起來。

“那不是他們嗎?我的兒,你們的頭去哪了?”

老婦人的聲音特別像午夜電臺講鬼故事的主播,只不過她這場景更有代入感。

許江舟脖子後嗖嗖的冒冷汗,虛晴和南湘兒都回去了,他還真怕一回頭看見兩個無頭鬼。

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回頭,因為他能感覺到身後確實有東西過來了。

他緩緩轉頭,無頭惡鬼沒見著,連個鬼影兒都沒瞧見。

想回頭問問老婦人她兒子在哪兒,結果剛想開口脖頸後就感到一陣鈍痛,接著就昏死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江舟只覺得渾身痠痛,後腦更是連成片的疼,這是真下了死力氣。

此時只有月光穿過上方的小窗子照射進來,好在月光明朗,他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四周的情況,這是一間牢房?別說和電視劇裡的還真像。

許江舟轉動生疼的脖子,虛晴這時候出來了,冰涼的蛇身貼在他的脖子上,很是舒服。

“你剛才怎麼不救我?”

虛晴有些心虛,“我以為你看出來他們要襲擊你了.....”

好吧,誰知道自己這套都能中,真是噹噹不一樣,噹噹都能上。

南湘兒根本不搭理他,徑直地飄向牢外。

回來後坐在窗沿上,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沒見過鬼嗎?她說你就看。”

“意外意外。”

“這回有人的時候我還能不能出來了?”

許江舟痛苦的賠笑,連連點頭。“能,太能了。”

“這還差不多,我看了,這兒啊是個地牢,外面全是山石,像是個.....”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地方,她從未見過。

“土匪窩?”

“對。”

好訊息不是仙山宗門,壞訊息是人裡面最兇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