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澈不用去追問答案,許江舟的行動就證明了一切。

風凌雲加上許江舟,還差一位祁洵,這就是目前的最強三位,眼下不用祁洵出手,甚至不用風凌雲出手。

若不是要拉他下水,許江舟也沒必要布這麼大個局,殺千八百個人他還是做得到的。

哪怕是眼前這幾位百年修為的掌門,幾個回合下來,許江舟也是穩穩佔著上風。

有幾人還不甘心想要講和,不斷地跟風凌雲說著好話。

許江舟手上運劍,嘴上不屑地輕哼一聲,道:“我給過你們機會,你們也沒蠢到不可救藥,明知這是陷阱還要進,怪得了誰。”

這就像懸崖之上的仙草靈果,明知道一腳踩空就會粉身碎骨,但為了那遙不可及的功效,仍會捨命採摘。

這裡的所有人,包括許江舟都是明知故犯,所以即便因此喪命也絕不後悔。

風裡瀰漫著血腥味,刺激著每一個在場者,有些令人作嘔。

月亮不知何時被雲層遮擋,但云很快又飄走了。

然而,即便夜色昏暗,也能看見腳下的土地被鮮血染紅,鮮紅的顏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祁洵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的戰場。

許江舟與風凌雲並肩而立,他們的配合默契得天衣無縫。

兩人身形靈動,劍光如電,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弧線。

他們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七八位掌門便倒在了他們的腳下,許江舟慣用一劍封喉,風凌雲一槍刺破心臟,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

許江舟站在那裡,微微喘著氣,他的劍尖還掛著幾滴未乾的鮮血。

鮮血順著劍身緩緩低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鮮血盡數滴落在地上,在這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一二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映照出許江舟冷峻而堅毅的臉。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恐懼,只有對這場殺戮的冷靜與決絕。

其實他很怕,但一想殺了這麼多人恐怕地獄都下不了,心也就舒展了,愛咋樣咋樣吧。

他從不近身殺人,這對心理有一定的安慰。

殺了千人,罪孽深重,上天入地再無他的門道,但心甘情願。

許江舟驀然回首,他半張臉上染著還未涼卻的鮮紅血跡,如同看死物般看著眾人。

“結束了。”

他嘀咕著這三個字,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了祁洵的身影,眼角掛上一絲溫柔,他動了動嘴,還是沒能說出什麼。

風凌雲拿出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漬,冷聲道:“如你願,從此天下一分為二了。”

他曾以為許江舟只是想借他之手,讓臨淵殿銷聲匿跡,後來再看,許江舟是個有野心的,絕不會如此簡單。

果然,方才許江舟驟然發難,那便是想代替臨淵殿完成殺戮,削弱仙門宗山勢力。

許江舟見他低頭仔細擦手,挽了個劍花,將一二負在身後,像祁洵的方向走去。

但只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祁洵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朝他走來,許江舟抬手讓他停下。

許江舟站在他和風凌雲中間,朗聲道:“今日,臨淵殿再次大勝託月盟,我盟死傷慘重,八位掌門以身殉道。

魔尊祁洵,從今日起你便是修士之首,凡是修仙者皆聽你的號令。”

說著許江舟抬起左手,一枚九龍紋樣的令牌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令牌懸浮在他的手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風凌雲見狀,秀眉皺成一團,質問道:“它怎麼在你手裡?你怎麼知道它在哪兒?”

“若是玄修陵只是有個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