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原本就是他隨口的一句話,不料那人卻像聽到了什麼重磅訊息一樣,瞪大眼睛很是震驚的看著他。

“你說什麼?”

這兩年許江舟還是沒養成處處文縐縐的習慣,尤其是自己認為可以放鬆的情況下說得還是現代話,但這人的反應也太過了些吧?

“我說拜,再會。”

“你可知拜拜,還可以說Good bYE?”

這回輪到許江舟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兩年了,他不敢想自己還能聽到外語,但以防萬一他還要進一步測試。

“烏龜在它的殼裡蓋了一間房子,然後鑽了進去。”

“蓋中蓋。”

“同一只烏龜把房子拆了,又蓋了一間房子,然後又鑽了進去。”

“新蓋中蓋。”

“還是那隻烏龜,它又把房子拆了,又蓋了一間房子,然後又鑽了進去。”

“我靠,巨能鈣。”

許江舟幾乎哭了出來,顫抖著張開雙臂抱住和自己對答如流的人,使勁兒的拍著他的背,自己內心激動到要把人拍死。

“兄弟,你真是我好兄弟啊。”

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的加強版本,他書遇老鄉。

“哥們兒。哥們兒,勒死了。”

許江舟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趕緊握著他的手。

“我在這兒叫許江舟。”

“陸江澈,青光山的弟子。在這種地方能見到老鄉比我師父昇仙的機率還小,許兄是哪年穿來的?”

許江舟算了一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長長嘆了口氣道:“兩年前,你呢?”

“我快十年了。”

說罷,陸江澈也長長地嘆了口氣。

倆人順著大路繼續往前走,要不是礙於和陸江澈還不熟,他真想摟著這哥們兒。

許江舟得知他這次是被魔教給抓了來,自己好不容易才跑了出來的,還真別說跟自己的遭遇還真像。

“臨淵殿嗎?”

許江舟還真有些關心臨淵殿的事,誰不想聽前公司的八卦呢?

陸江澈搖頭道:“是個小魔教,算是個邪修。前些日子我和師父下山除魔清祟碰見他們欺負鄉民就打了起來,沒想到這幫孫子給我綁了。”

“你們真正義啊,不像我們那個青碧山,哎不提也罷。”

陸江澈失笑,“正義又能咋樣,我們山裡就我和我師父倆人。”

“啊?”許江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小的仙門,他以為青碧山都夠寒磣了,“到你這兒說不定就發揚光大了呢。”

“我根本就不想學術法,現在會的也是我師父逼著學的。”

許江舟和他說了自己這兩年的情況,最後陸江澈給他總結就是打了兩年的黑工,一分錢沒掙到,還搭裡點兒錢。

“祁洵能讓你走也是奇蹟。”

“他風評這麼差?我和他一共辦了兩件事,每一個人都恨他不死,感覺能因為他修仙界都能統一了。”

陸江澈搖頭苦笑,“也不是沒人做過這種嘗試,但,要麼因為分功,要麼因為出兵,最終都沒能成功,人啊,不能沾染利益。”

許江舟很是贊同這一點,跟著他的話不住的點頭。

“你和我上山吧,住上幾天再走。”

“方便嗎?”

許江舟真沒撒謊,他真是I人,自認為。

陸江澈把劍換了隻手,替許江舟牽著驢莎拉蒂,“我師父要是知道有人來了,樂不死他。”

“啊?”

“你不知道,我們門上人少就是因為沒人來拜師,我那師父沒人樣。”

許江舟還真第一次聽見有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