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舟只覺得後背冷嗖嗖的冒涼風,汗毛都豎了起來,看陸江澈的神情他也是被嚇到了,這肯定不是玩笑。

“整個城?”

他還是不能相信,鳳凰城是沒有其他的地方崇拜修士,但也不至於殺人吧?

“對,整個鳳凰城見到修士就殺。”

許江舟拉著他就想趕緊逃,被陸江澈拍了拍肩膀讓他安心,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不,這正是可怕之處。”

陸江澈給許江舟講了關於鳳凰城的事。

鳳凰神蹟出現後這裡的確湧現了數不盡的修士,他們在此修煉隱居,這些修士有人會看診抓藥,有人能斬妖除魔,百姓因此過得格外安心。

可好景不長,鳳凰城有一年突發瘟疫,死人不計其數。

這些修士在城中為百姓治病驅除瘟疫,但成效甚微,直到有一個修士發現了瘟疫的源頭,竟是一個魔修。

於是,一場大戰爆發了,這個魔修修為極高,眾修士與其力戰三天三夜不分伯仲,直到鳳凰神蹟的再次出現,魔修才被殺死。

可他一死,鳳凰城內的瘟疫並沒有消退,而那些修士也逐漸染上瘟疫死去,自此鳳凰城成了座死城。

後來是各方流民在此定居,鳳凰城才活了過來。

許江舟聽完故事問道:“這和他們殺修士有什麼關係?就因為沒把他們救活?”

陸江澈搖頭,這也正是他不解的地方,“如果僅是因為瘟疫,那鳳凰城的人沒理由恨修士,這裡面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才會讓這些人痛下殺手。”

“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就沒人好奇嗎?”

“這不有兩個好奇的人嗎?”

陸江澈指了指許江舟又指向自己,有些無奈的說道。

兩隻好奇的貓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客棧,這不像別的謎團,鳳凰城的人都死絕了,想找個當事人的後代詢問都不可能。

“別想了,這只是插曲而已,明天我們去落雲山,我知道那兒住著位丹師,去問問你的事,也問問我的事。”

說罷,陸江澈和他揮了揮手就回房間了。

許江舟自己又想了一會兒,直到睏意襲來才洗漱睡覺。

這晚,他做了一個個夢,他夢見祁洵站在鳳凰神蹟中,他開口叫他的名字,但怎麼張嘴都發不出聲音,只能看著祁洵一點點消散在神蹟中。

上山的路上他特意問陸江澈那鳳凰神蹟長啥樣,可陸江澈也只是聽人說起過,連圖畫都未曾見過,至於那些真的見過神蹟的人早就在時間長河裡逝去了。

這位丹師住的比語棋子還隱蔽,倆人在一人多高的草裡走了大半天才到了一處開闊地,最後還是循著藥味找到了這位神秘丹師的住處。

許江舟累的扶著矮牆大口喘著粗氣,陸江澈上前扣門,可直到許江舟都緩好了,也不見有人出來應答。

“有種七十歲老人走了十幾里路挑水澆地,最後發現澆的是別人家地的無力感”

許江舟說完乾脆直接席地而坐,靠著矮牆繼續休息,陸江澈往院裡望了幾眼,挨著他也坐了下來。

“他的本事能大到我們明天再來一趟嗎?”

陸江澈解下水囊喝了口水,“他叫文行止,是個散修,早些年已到了金丹期,不知道有無增進。此人的丹藥可與夏席清的符咒相比。”

“夏席清?”

聽到熟悉的名字,許江舟不自覺的疑惑了一下。

“就是臨淵殿的夏席清,他和文行止都是金丹期的佼佼者,倆人是摯友,後來夏席清去了臨淵殿他也隱居在此。”

陸江澈說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好了,回去吧。”

他伸手把許江舟拉起來,忽然眼睛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