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小鎮的時候許江舟擁有在這個世界的全部,現在的他如行屍走肉般。

他已經不分黑天白夜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又路過了那座山神廟。

許江舟停下了腳步雙眼空洞的望著山神廟的方向,喃喃自語道:“神啊,一定要這樣嗎?”

山神沒有回答他,也許山神現在也自身難保。

一日,下山的時候,路上一個老伯看許江舟臉色極差,便叫他停下來歇歇腳。

許江舟和老伯一起坐在路邊,老伯把幾個野果子遞給許江舟叫他吃了解解渴。

果子應該是甜的,只是許江舟吃不出來味道了。

“您去哪兒?”

老伯抬手指了指前面的路,“到城裡去,賣些山貨換點錢。”

許江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邀老伯一起,可以把山貨放在驢莎拉蒂上,也輕快些。

老伯不住的謝,邊把布袋子搭上驢背邊說:“小夥子你這是到哪兒去啊?”

“回家。”

“你家在城裡?”

許江舟兀自搖頭,“在很遠的地方。”

老伯拍了拍身上的土,笑著打趣說:“那得走好些日子吧,這小毛驢可受苦了。”

許江舟笑笑沒說話,他知道很快就能回去了。

“老伯,和您打聽一個事兒,這城裡有仙門嗎?”

“有啊,叫興啥閣的。”

到了城門口,老伯就要把山貨卸下來,結果沒想到許江舟攔了他一手,嚇得老伯還以為許江舟是劫匪。

“您誤會了,這小毛驢給您了,我家用不到了。”

“這這這不行,我咋能要你驢呢。”

“您就當幫我收留它了,它愛吃河邊的嫩草,您別殺了他,拜託給您了。”

老伯給許江舟承諾,這驢自己肯定好好養,還把自己家的地址說給了他,叫他想要回去的時候就來牽走。

許江舟謝過老伯,又摸了摸驢莎拉蒂的頭,囑咐它少吃點草料,拉的屎太臭了,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它要改的毛病。

末尾又加了句別想自己,就轉身進了鎮子。

他找了家飯館,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也不急,他可以慢慢吃。

吃飽喝足付賬時他問店小二這裡可有修仙門派,小二給他指了個方向,這世上找仙門比撿錢可容易多了。

許江舟看著氣派的門頭,知道自己這回是找對了,前幾日找的那些小門派小到他都覺得可憐。

剛往門口走了兩個臺階,不出所料的被攔了下來,門口的二人凶神惡煞的問許江舟有什麼事。

“我叫許江舟,青碧山許江舟。”

從前他就怕別人知道他的名字,現在這樣說出來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許江舟?是追殺令上的許江舟?”

“鬧這麼大?還追殺令?”

那二人這下是反應過來了,直接把許江舟按住,朝裡面喊人過來。

“你殺了齊信然,還嫌鬧得大?”

許江舟疑惑的啊了一聲,“齊信然死了?”

聞言那人手下發力按著許江舟的胳膊,“就在鳳凰城外,你裝什麼傻?”

“他是大師兄,我現在被你按著,你覺得憑我的本事能殺了他?”

“不是你就是那魔頭,你不是他的狗嗎?”

這純刻板印象,那叫軍師,還狗,真難聽。

還有你們這訊息也太滯後了,要是放到現代決裂的訊息熱搜都得掛三天。

震驚!某知名反派竟與其最佳合作伙伴決裂。

許江舟腦子裡還在編纂新聞標題,人家門派就已經全員到齊了。

他們當然不能把許江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