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不都在這兒呢嘛?”

夏席清也把屍體檢查了一遍,半蹲在地上說:“都是修士,這也不奇怪,只是......”

“停,咱能不能出去討論,這我......”

許江舟的臉色比方才更加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觸目的血紅和濃厚的血腥氣讓他頭腦發暈,呼吸都有些滯澀。

陸江澈過來扶住他的胳膊,幾人往外走。

回到乾淨明亮沒有死人的屋子,許江舟坐在凳子上還是沒緩過來,只能聽著他們探討。

祁洵話說的很少,他的意見都由夏席清表述,他靠在軟榻上半眯著眼睛瞧著許江舟。

夏席清的話意思就是這裡既然有屠殺修士的傳統,死幾個人也不奇怪,只是那個人死相太過詭異。

陸江澈的看法完全相反,他認為屠殺修士的那些人已經死絕了,現在鳳凰城的人大多數是躲著修士走的,不會輕易招惹,而且修士的身法武功,百姓是不可能輕易近身的。

“那如果修士都是江舟這樣的呢?”

雖然許江舟腦子還是呆滯的但對攻擊自己的話還是本能的反應過來了,呆愣愣地反擊道:“我這樣的,也得是習武之人才能殺死。”

一聲輕不可察的笑聲從他身後傳來,許江舟老早就覺得身後有眼睛盯著自己,果然等著嗆他呢。

“你還驕傲?”

“尊上,我又不是您,我才剛到煉氣期。不過虹光峰能出外務的,不會有多差。那被剝皮的也是修士嗎?”

夏席清搖頭否定他的說法,“看不出,不過他腰側插的倒像是魚鰭。”

“鮫人族居於東海,怎會到這大北邊的鳳凰城?”

陸江澈的疑問也是許江舟的疑問,不過他沒敢仔細看也不好下定論。

“與其說他是鮫人,不如說是不如說是想要修煉成鮫人的魔修。”

祁洵從軟榻上起身,也過來坐到炭火邊上,許江舟挪了挪凳子給他讓出個空位,他卻一轉身坐到了陸江澈邊上。

許江舟聽過海的女兒想要變成人,還沒聽說人想變成海的兒子。

看向夏席清的表情他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故事,“我倒聽聞過,有一種魔修可令其變成異類,但還未聽過有人嘗試。”

“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自然會不擇手段,有人選擇正道,就會有人選擇邪道。”

聽著陸江澈的話,許江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冰冷到要冒冷汗,他用斜眼去瞧祁洵,看到後者臉上無怒氣才放下心了,誰料陸江澈又加了一句:“您說是吧,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