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著牌位深深一拜,退出了房間。

陸江澈已經先一步回去了,坐在屋內烤火等著他們。

“兩位神探,有什麼發現麼?”

許江舟也坐過去烤著火,和他講了關於白雲英和她母親的事。

“那這就合理了。”陸江澈 把手翻了個面,繼續道:“我去看了白氏的祠堂,灰落了一地壓根沒人灑掃。”

“還有,賀嫦被殺的房子雖然被封了,但我在屋內一個嵌花紅木櫃上看到了一個字。”

許江舟都不翻手了就等著他說,但陸江澈賣關子般就不說,許江舟好話說了一堆,他才壓低聲音說道:“越。”

“越?”這個字剛剛才聽過,許江舟疑惑道:“越蓉?她是做傢俱的?”

這時蕭珺蓁也回來了,進屋沒說話到桌前灌了一杯水,坐在桌前緩氣。

許江舟又給她倒了杯水,喝完她才開始說話。

“那櫃子應當是嫁妝,隨著新娘子被帶到了此處,自然刻著她的姓。”

“誰的姓?越蓉?”

許江舟瞪大了眼睛,但手已經熱乎了,還不忘去給祁洵暖手。

越不是常見的姓,且這山莊內此時就有個越姓的人。

“越蓉嫁給了白松瀾,那為何死的是賀嫦?”

“因為白松瀾休妻再娶,很難猜麼?”

許江舟想摸摸鼻子緩解尷尬,卻被祁洵搶先一步用食指颳了刮他的鼻尖。

惹得蕭珺蓁和陸江澈一度不滿,陸江澈揚言再秀就拱(滾)出去。

她跟著越蓉,後者左拐右拐到了祠堂,對莊上路徑的熟悉全然不像是昨日才上山。

越蓉站在白松瀾的牌位前,拿出了一塊紅色的布,點燃了。

蕭珺蓁往前幾步才看清,那是娶親的文書。

火光映著她的臉,有悲傷但更多的釋然般的笑。

但這些也只能算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跟殺妻案沒有聯絡,跟今日的真相也沒關係。

祁洵原本低著頭捏著許江舟的手指,忽地抬眸道:“我們還忘記了一個人。”

陸江澈也在冥思苦想,“誰?”

“瘋子。”

許江舟對上祁洵得意的笑,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陸江澈嘬了一下牙花子,心想自己就多餘問。

讓一個已經失智的人當證人,不算是個好辦法,但起碼可以先知道他是誰。

莊上的老僕人,肯定是個知情人,白雲英沒殺他而是囚禁,那他一定還有用處。

盤算挺好,但真的再回到那間柴房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著眼前的人,許江舟心裡有了個主意,或者說是個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