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說的話真是叫人聽不懂。”

蕭珺蓁搖著頭走了。

見她走遠許江舟問陸江澈接下來打算去哪裡,是不是要留下和文行止學習煉丹。

“是要留下些日子,還有些事要做,你呢繼續找玉月清散嗎?”

許江舟點頭,“嗯,有了線索總要去看看,總不能一輩子真就在臨淵殿吧。”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為了臨淵殿鞠躬盡瘁麼?”

“哎,緩兵之計,我現在哪有和任何人對抗的資本啊?就連生死都不是我自己能掌控的,依靠臨淵殿是眼下最穩妥的。”

許江舟苦笑一聲接著說道:“不過,若是有一天祁洵要殺我,我也會讓他和仙門斗個你死我活。”

“看不出來啊老許,心思這麼深。”

“你當我真傻啊,青碧山要我命,臨淵殿給我下套,不這樣阿諛奉承早死八百回了。”

“正派不是好東西,他們這些人連自己人的屍首都不收。反派,跟反派講人性道德,我也沒那麼蠢。”

陸江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遠處的祁洵,回身拍著沈憧言的肩說:“行,這就放心了。山高路遠,小青蛙別忘了寄信。”

“小青蛙?”

“旅行青蛙你沒玩過?”

“這個梗比那個還老。”

倆人笑著格外開心,要是在原世界應當也會是好朋友。

和陸江澈簡單又說了幾句,許江舟開始琢磨怎麼和祁洵說自己要走的事。

人家救了自己那麼多次,自己還要走,這算不算忘恩負義?

當然不算!

許江舟心裡篤定的告訴自己,當初是他承諾玄修陵後會放自己離開,事後也是他趕自己走,現在怎麼走都得算是理所當然!

祁洵和夏席清不知道在說什麼,許江舟站在他們身後聽不清的距離,等他們散開,許江舟才敢上前。

“尊上,你是不是要回臨淵殿了?”

“何事?”

許江舟撓了撓頭髮,還真不好開口。

“就是,我還有些事沒了結,可能不能和您回......”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洵打斷了,“你去吧,但魔珠期到萬要回來。”

“好嘞尊上,那預祝您事事順利,我先告退了。”

許江舟高興地就差蹦起來,語氣裡全是喜悅,可他沒看見祁洵的眸子裡似是有一朵花正一瓣瓣凋落。

當局者迷,旁觀者門兒清。

焚輪很是不解地歪著腦袋看著這兩個人,“夏先生,你說尊上明明想留住許江舟,他為何不說啊?”

夏席清笑得倒是很寬心,“不可說,不可說。”

“你就是愛賣關子,時光回溯的事你賣就算了,這件事也賣。”

“此二事皆不可說。”

焚輪追上轉身離開的夏席清接著問道:“這又沒別人,尊上大老遠來這鬼地方,不就是想知道柳審是怎麼把死去的仰清塵復活的嗎,還有那個文行止他守著落雲山上的東西,不就是怕有人找到嗎,所以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夏席清還是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神秘樣兒,但架不住焚輪話多。

“你要是再問我就告訴千宮主,你出任務不上心,放跑了熊怪不說,還差點傷了許江舟。”

“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