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確實沒有回頭箭了,只是你想過未來是怎樣收場嗎?”

程錦笑了笑,眼神裡都是淒涼。

“從我生下來的那天起,我就不是我,我是大家的程錦,我甚至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現在看來我的到來不過就是個錯誤罷了,若有一天死了,也是死的其所,這輩子只能這樣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當程錦了,我要做我自己。”

嫣紅點點頭,她大概理解程錦的意思了,這一切本就不是程錦的錯,想必程錦這樣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這個苦衷或許是跟她的家人有關,否則哪個女孩子又願意這樣。

“你心裡是愛著扶搖的嗎?”

對於這個答案,嫣紅心裡還是有些在乎的,雖然她現在懷著秦羽的孩子,雖然她知道就算程錦不愛扶搖,自己也已經沒有資格了。

“我不知道,或許是責任,或許是懺悔,我只知道我要對扶搖好,扶搖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家是扶搖給我的。”

程錦說的沒有一句謊話,但卻讓嫣紅心裡有了些許的開心。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天事情要真相大白,我只希望你能活著。”

程錦聽到這話,瞬間紅了眼眶。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宮裡能夠這樣對待她的人會是嫣紅,從遇見的那一天起,她沒想過她們倆會有這麼多的交集。

一切都錯了,但是錯了又怎麼樣,也許這本就是一劫,是老天爺安排好的劫難。

“謝謝你!謝謝你願意一直幫著我,一直在我身邊,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失望了,你要知道程錦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程錦似乎開啟了一個宣洩口,她很怕身邊的人反目的那一天,她怕這一天來的太快,因為現在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了什麼,或許我也會原諒你的。”

嫣紅說完微微一笑,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靈堂那邊。

“我先回去休息了,扶搖夜裡總是會哭出來,母后的離世對她的打擊也很大,你就不用擔心扶搖了,好好陪著秦羽。”

程錦點點頭,然後看著嫣紅離開,那個背影讓她心裡一陣的難受,曾經在戰場上,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她中箭趴在地上,看到的也是嫣紅在馬背上的背影,恍惚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不免讓人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