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被嫌犯一槍打中留下的後遺症。

“爸,月城大學發生命案,什麼情況啊?”一個扎著髮髻、長相秀氣的女警花匆匆向劉剛走來。

劉剛立馬板起了臉:“劉奕帆,跟你說了多少次,在局裡不要叫我爸,叫我劉隊!”

“是,遵命,劉……劉隊!”劉奕帆癟了癟嘴,隨即俏皮地衝她爸做了個鬼臉。

劉剛沒空理她的俏皮話,左顧右盼:“李牧然呢?他到了嗎?”

劉奕帆瞪大了眼睛,“李牧然?您不是說他在管檔案嗎?什麼時候調來刑警隊了?”

劉剛:“昨天。少廢話,現在沒時間跟你囉嗦。”說完又開始張望。

這時,從公安局大院一側外飛速跑進來一個有點憂鬱氣質的年輕小夥,邊跑邊喘氣地喊:“劉隊,我到了。”

劉奕帆迎上去,上下打量這個憂鬱小夥兒:“你就是李牧然?”

李牧然被她打量得有點不高興,一邊向劉隊走去,一邊冷淡地說:“是。”

劉奕帆看他這個反應,皺了皺鼻子,心裡對他已生起了成見:膽子不小,來刑警隊第一次出警,就磨磨蹭蹭的……看來是在檔案組散漫慣了吧……

李牧然沒有理她,徑直走向劉隊的車,劉隊已經坐到副駕駛位了:“牧然,你坐那輛車。”

李牧然“哦”了一聲朝後面的車走去。

劉奕帆看著李牧然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上了劉剛那輛車。

重案組兩輛車拉響警笛,快速駛出了公安局大院。

車上,劉奕帆一點不客氣地問她爸:“哎,劉隊,那個李牧然被調進重案組,是您的主意吧?之前就一直聽您不停地念叨他,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刑偵人才,說什麼“月城李昌鈺”……呵,我還以為是個什麼神人呢,原來是個愣頭青。”

聽到女兒有些不敬的話語,劉剛雖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生氣:“別沒大沒小的,他比你大!……你可不要小看他,雖然他之前因為一些過失被調負責檔案工作,但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愛刑偵工作的。這幾年,他閱讀了大量紀實類刑偵書籍和真實案卷,對刑偵破案是很有心得的。“

劉剛抬頭透過副駕位的鏡子看到女兒正在認真地聽著,這才滿意地繼續說:“去年發生在本市的鑽石失竊案和出租屋入室殺人案,之所以能很快偵破,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勞來源於他私下給我的獻言獻策,他心思縝密,對很多細節有非常敏銳的洞察力和精準的判斷力。”

劉奕帆一臉的半信半疑:“真有這麼利害?我怎麼就看不出來。”

劉剛一臉得色,略帶嘲弄地說:“就你這點閱歷,你還想目測算出別人的能力不成?”

雖然老爸背對著自己,劉奕帆還是翻了個白眼。

劉剛接著說:“這幾年,除了身手沒落下,他還利用工餘時間埋頭學習,前不久這小子剛剛拿到犯罪心理學碩士學位,實在了不起啊!這對偵辦案件很有幫助,所以,我才找這個機會把他調過來。”

聽到這,劉奕帆慢慢收起了臉上的不屑表情,變得若有所思。

劉剛回過頭看著她:“你呀,在重案組也幾年了,不要滿足於只是做些技術輔助工作,做刑偵是需要很多綜合能力的,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李牧然搭檔吧,遇事多跟他學著點。”

劉奕帆佯裝不悅,嘟著嘴說:“劉-隊-爸!您總是這樣,看別人什麼都好,看我總是一無是處!”

旁邊兩個警員看到他們父女二人這種拌嘴日常,都紛紛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