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闆將店裡事務交待好後,帶著三人及釣杆,竹簍;帶著一把鋤頭就向小石潭處走去。

路上,順便挖了幾條蚯蚓做魚餌,穿過一片竹林,看到一大塊石頭形成的小山,聳立在一個小石水潭旁。石頭小山的縫隙裡,長了幾棵青蔥的樹木,樹木上翠綠的藤蔓,蒙蓋纏繞,搖曳牽連,參差不齊,隨風飄拂。

幾人繞過石山,來到小石水潭。潭岸邊,有一塊稍為平整的石塊,可坐三、五人垂釣。

潭中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游過,也清楚可見,潭的上方,高處之水順著石頭傾瀉而下,濺起一圈圈水花,沒入潭中,彷彿是一串串歡唱的音符,悅耳動聽。

溪水彎彎曲曲,前方大約能看到二百步左右的距離,下游則只能看到八十步遠之後就扭頭不見了蹤影!

天氣已是初夏,外面日頭猛烈,曬得人頭暈腦熱的,而坐在小石潭的岸邊,則暑氣頓消,清爽怡人!

甩杆,垂釣…

釣了一上午的漁獲就是二條陽尖,三條牛尾巴魚,十一條黃沙古,一條竹魚再加十條鯽魚,另外,還撿了一小簍田螺。

即將中午,幾人打道回府,來到屈麻子客棧。自然是懷仁主廚,眾人幫忙,不大一會,一桌全魚宴就做好了。

黃燜陽尖、清蒸竹魚、鯽魚豆腐湯、紅燒牛尾魚、紫蘇黃沙古、魚湯喝螺。

如此美食,自然少不了屈老闆自釀的美酒。先是共同喝過三杯後,三位少年各敬屈老闆一杯。

懷仁和懷素感謝屈老闆當年的收留之恩,說起當年相遇的緣份,三人唏噓不已,彷彿如戲文裡唱的一般,奇巧而又充滿戲劇性。

懷素想起當時的蹭飯之舉,不由得嘴角帶笑。那時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啊,他和師兄兩人幸得屈老闆收留,才不至於流落鄉間。

言談間,懷素和師兄又各敬了屈老闆一杯。黃益見狀,自然也不落後,也敬了屈老闆一杯。

一時間,你來我往,酒興漸濃,氣氛變的熱烈起來。大家從天南聊到海北,從天上聊到地下,從天文聊到地理,從生意聊到詩詞歌舞。

黃益興致高昂,說起懷素寫的李白的《將進酒》,眉飛色舞,比他自己能寫出如此漂亮的書法作品還高興似的。

屈老闆一聽,就問《將進酒》到底是怎麼回事?黃益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講了,並背誦了一段。屈老闆心中一動,自己是開客棧又釀酒賣的,李白這首《將進酒》能以書法呈現在酒樓的大廳牆壁之上,豈不是再合適不過!

懷素看屈老闆的神色,自然猜到了屈老闆的心思。當然不用屈老闆開這口啦!

於是看向屈老闆道:“屈叔,我覺得你客棧大廳這面牆,太枯燥單調了些,不如我把這《將進酒》抄寫上去,下次來喝酒,也有情調和感覺嘛!”。

說完,呵呵的笑著,看向屈老闆。

屈老闆哪能還不明白啊,當即就道:“我也覺得是這麼個理,那我即刻就去準備筆墨紙硯,三位賢侄且喝著。”

說完,就抽身而去,準備筆墨紙硯去了。

不一會,筆墨紙硯到齊,懷仁反應迅速,就搶先磨墨了。懷素瞄了一眼大廳的牆壁,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杯。黃益一看有戲,這素弟是要書法表演的前奏啊。

待懷仁磨墨磨得差不多時,懷素又喝了一杯,做了一個深呼吸,大步過去,右手握筆。一邊蘸墨,一邊瞥一眼大廳的牆壁。手起筆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牆壁瀟灑揮毫,但見筆走龍蛇,如狂風驟雨,如落花飛雪,如驚雷閃電。一眨眼的功夫,一幅佈局精緻、渾然天成的《將進酒》就飄然於屈麻子客棧大廳的牆壁之上。

屈老闆激動的一時想說點什麼竟然無從說起,手因激動而有些哆嗦。黃益脫口而出:“還是這大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