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簪鮮花,眉目如畫,舞姿翩躚,風光無限。

顧幻璃身旁的少女們激動地對著簾外起舞的兩位公子指指點點,其實,不怪他們如此激動。看慣了偶像明星,如今有兩個萬里挑一的俊美男子在她們面前翩然起舞,這等不凡姿容,再加上顯赫的家世,如何不讓她們心頭小鹿亂撞。

她正想著,突然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不由得轉過頭,而後回以淺淺的微笑,看來,不被迷惑的人不止她一個呢。

一支青海波舞完,兩位男子恭敬地向外七家的家主行禮,天宮純一郎讚道,“好啊今日我等真是看到了朝花帶露般的風姿就算當年,我和紫藤兄在天皇陛下面前獻舞,亦無此等翩躚舞姿。”

“祖父大人謬讚。”那位有著魅人丹鳳眼的男子邊行禮邊回答。

原來,他就是天宮蓮。

另外那名男子也恭恭敬敬地回禮,“卑下遜於祖父大人萬分,實不敢受天宮大人之美譽。”

一名老者手捋鬍鬚大笑道,“呵呵,天宮兄,你若是真喜歡我這孫兒,就讓孩子們的婚事早點完成吧,否則,他孤身去海外赴任身邊也沒個人照料。”

“是啊,他們的年紀也不小了。”天宮純一郎點點頭,賣給老朋友這個面子,而後說道,“今日,外七家最出眾的男兒跳了‘青海波’,卻不知我們外七家的女孩子,都有些什麼表演呢?”

結果,自然是按照抽籤的結果,吹拉彈唱,一個接一個,就跟才藝表演似得。顧幻璃心道,這哪兒是選妻,根本是在選秀嘛。

讓顧幻璃讚歎地是,那位與她一樣笑看起舞的女子彈得一首好琴,似雨滴滴落,又似珠玉擊盤,蒼松在風中搖曳著,白茫茫的激瀑飛流而下,那音色從緩至急,又在那轉回間慢慢變平和下來。眾人從妙音中回過神來時,竟是響起如雷鳴一般的喝彩。

顧幻璃暗自點點頭,估計這位貴族少女應該就是天宮蓮的準未婚妻了吧。只是,當她從最後一個木盒中取出樂器時,她困惑地看了半天,茫然道,“我是不是昏頭了。”

“咦?”那位撫琴的女子突然輕輕叫了一聲,卻又立刻掩口不再說話。而其他人,都是一副等著顧幻璃出醜的譏諷表情。

顧幻璃定了定神,審視著琴上的雕刻與花紋,喃喃自語道,“木胎金漆……這件東西,還真有點意思呢”

她素手一揚,手指輕撫過琴絃,轉軸撥絃,試了兩三個音。不知為何,竟嘆道,“可惜……這麼美的螺鈿紫檀五絃琵琶,我竟是一點也不會彈呢……”

手指輕掃,琴絃微顫,仿若清泉涓緩泠滯凝冶,庭院內迴盪著箜篌弦上潺潺流淌而出的妙音。微微垂首,雙目輕闔,輕撥慢捻,顧幻璃輕唱道,“落花如必滅,苦戀終將別。堪折此櫻花,直須今日折。”琴曲流淌處,如清風明月、山嵐晨靄一般,縹縹緲緲,隱隱約約。

眼前似見愈晃的玉色垂簾隨著輕風翩然而舞,顧幻璃腦海中一片雜亂,撥絃的手也變得僵硬,“欲折櫻花去,惜花怕折枝。何如花畔宿,看到落花時。”曲歇歌止,眾人寂寂,似是沉浸在美妙的餘韻中,久久不能醒來。

顧幻璃心中卻有些煩亂,她不能將此事當做音樂是沒有界限的,然後就大而化之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然而,簾外那雙鳳目爆發出來的璀璨奪目,卻在瞬間幾乎燒穿了顧幻璃面前的垂簾,灼灼地落在她身上,直接將她燙傷。

他根本不可能看清自己,顧幻璃鎮定地將手中的螺鈿紫檀五絃琵琶放回木盒,然後重新拿起紙扇,掩住臉,百無聊賴地聽著她那位“便宜”祖母仿若白鳥麗子一般得意洋洋的笑聲。

夜櫻賞猶在繼續,只是從宴會變成了眾人可以隨意走動。只是,顧幻璃既不能跟著“便宜”祖母很那群老人家一起行動,又被那些貴族小姐排擠在外,不過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