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鄭建國實驗室,以鄭建國在學術上的成就和財力,到時即便沒有任何研究成果,都是個足以寫進履歷裡面的寶貴經歷,更別說鄭建國親口保證了要帶他去改變世界!

不說具體去做什麼了,單單這句話傳出去,都足以登上全世界各大傳媒頭條,令學術圈都要為之側目!

當然,作為親自將舛岡富士雄招進研究所的人,武石喜幸也知道他拒絕會讓公司另眼相看,甚至還會提高其待遇以及研究資源,然而這與已經在改變世界的鄭建國相比,壓根就沒啥可比性。串

不過,武石喜幸畢竟是東芝超大規模積體電路研究所的所長,這話他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否則名聲堪憂,他已經臨近退休,而舛岡富士雄現在還年輕。

雖說在曰本跳槽沒啥好名聲,畢竟大企業裡僱員們都是終身僱員,可對方是鄭建國,第一個獲得四項諾獎的得主,名聲在曰本如日中天的人物,而且還是親口邀請——這沒誰能拒絕。

但是,這一步並不好走,舛岡富士雄深知答應下來就沒了後路,而且還當著全部領導同事的面應下,可他也知道面對這種邀請,哪怕他開口說句要考慮下,都相當於拒絕了對方,還向公司傳遞出了不願意去的錯誤訊號,他是很想去的!

好在,舛岡富士雄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人際關係,電話裡的鄭建國卻給了他機會:“當然考慮到這個提議有些貿然,你可以考慮下再答覆我。”

隨著鄭建國的聲音消失,明亮會議室裡十幾雙視線落在了舛岡富士雄臉上,一個個面現好奇眼神複雜的時候,武石喜幸沉聲開口道:“現在,會議繼續開始。”

舛岡富士雄重重的鬆了口氣,於是先前中斷的會議繼續開始,彷彿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似的,直到半個多小時後會議結束,武石喜幸站起了身道:“舛岡,跟我來。”

“是!”串

舛岡富士雄應聲而起的應下,武石喜幸便在一眾手下的九十度鞠躬中出了會議室,帶著舛岡富士雄回到自己辦公室裡,讓他關上門後才開口道:“舛岡,為什麼不當場答應下來?我已經給你示意了!其他人也應該能看到!”

“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讓您揹負這個責任。”

舛岡富士雄說完後九十度鞠躬,從1971年大學畢業時面對著各大公司的邀請函,武石喜幸是唯一能讓他感受到東芝與眾不同的領導者,在其他人拿著趕超國內同行的宏圖計劃時,武石喜幸則給他畫了一個更大的餅,那就是做出一個可以世界上沒有的東西,可惜到現在還沒完成:“咱們的理想還沒實現,我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傷害您的事情。”

聽到理想,武石喜幸旋即想起15年前去說服他的記憶,便發現他比當時胖了些,鬢角卻有了不少白髮,只是他並不是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神情不變語氣依舊:“理想之所以叫做理想,是理性狀態下對事物的想象,而現實並不是理性的狀態,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但是,人,特別是身居高位者,他們的理性就很好判斷,現在雖然理想還沒實現,你的工作卻有了階段性成果,就走吧。”

“您——”

舛岡富士雄當然想走,只是武石喜幸如此急切的表態,讓他不禁多想了下:“您不看好nand專案嗎?”

“是的,nand的傳輸速度太慢,即便運用到遊戲機和計算機儲存中,和nor的差距也太大——”串

武石喜幸神情有些複雜,舛岡富士雄是他一手招進來的,只是在進入公司後由於其性格倨傲,十幾年來累多貢獻卻未獲得認可,以至於如果不是看在他確實有些能力,nand專案的費用都是自己挪用給他,現如今總算有了好聚好散的機會:“我不認為上面有將其產業化的可能,除非你說服鄭建國,如果他支援你的話,nand專案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