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清脆的聲音到了泳池外浴室裡簡單沖洗過,鄭建國換了身回到樓下臥室更衣間,奧黛麗正從表櫃裡摸出了塊表對著旁邊西裝三件套做對比,看到他出現後開口道:“我感覺這塊——”

鄭建國探嘴和正說話的奧黛麗來了個吧唧,便見她小鹿眼圓睜著面現嫵媚模樣,身後臥室門口傳來了鄭立恆的聲音:“爸爸應該回來了。”

“嗯,爸爸正在穿衣服,你們等一下。”

鄭建國探手在奧黛麗身上抓了下說完,奧黛麗便脫掉了他身上的浴袍,拿起旁邊準備好的內衣襯衫幫著穿戴,外邊的鄭立恆開口道:“爸爸我們能看你穿衣服嗎?”

“現在可以了。”

鄭建國套上四角褲後穿上襯衣,穿著公主裙的鄭立恆和小西裝的鄭立桓出現,兩人並肩站在門口瞅著奧黛麗給鄭建國束上腰帶,鄭立恆圓睜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爸爸,我們過會能去玩雪嗎?”

“那要吃過飯才行,你們睡的好嗎?”

鄭建國將手探進奧黛麗撐起的西裝裡看了眼兩人,鄭立恆便轉頭看了看鄭立桓,開口道:“奶奶昨天講的灰姑娘和老師講的不一樣。”

看著奧黛麗正給袖口扣上釘釦,鄭建國頭也沒回的開口道:“有什麼不一樣?”

“奶奶說後媽是壞人,她不應該阻止灰姑娘去找王子。”

鄭立恆圓睜著雙眼脆聲說了,鄭建國便見奧黛麗抬眼看來,又回頭看向門口的倆娃,開口道:“你們老師是怎麼說的?”

“老師說後媽是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王后,這是後媽對自己女兒的愛。”

鄭立恆小臉上現出了狐疑模樣,圓睜著雙眼在鄭建國和奧黛麗臉上看過,接著問道:“這是不對的嗎?”

“——”

鄭建國瞬間被問住,接著想起這個事兒喬安娜怕是會有另一個角度的回答,再加上後媽對繼女的感情不可能超過親女兒,而且這個問題還涉及到老孃杜小妹在倆孩子心中的形象問題,同時他又不可能違心說這麼做的繼母是錯的,人也就愣在了原地。

只是,沒等鄭建國想出答案,鄭立恆又繼續問了起來:“灰姑娘坐著老鼠和南瓜變成的馬車去見王子,用變出來的漂亮衣服和鞋子去當了王后,這是欺騙行為。”

“他們都是威斯泰克蒙特梭利幼兒園上的吧?”

鄭建國轉頭看向了奧黛麗,便見她點點頭開口道:“你這麼問奶奶了嗎?”

“問了,奶奶沒回答。”

鄭立恆昂著小臉說到,鄭建國卻面現古怪模樣,他都差點被這個問題問住,杜小妹鐵定也答不出來,或者說是不忍用違心的話去欺騙孩子,當即開口道:“你現在想的這個問題就是要面對的世界,仙女是為了灰姑娘,繼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王子是為了找個愛人——”

“現在她們聽不懂。”

奧黛麗輕聲打斷了鄭建國的話,他後面便沒能再說下去,而是看向了依舊並排站著的倆娃,改口道:“你們認為對就對,錯就錯。”

“爸爸你支援我還是支援奶奶?”

鄭立恆飛快又問出了個問題,鄭建國便再次愣了下,接著和正在給自己套上鞋的奧黛麗對視一眼,感受著腳上傳來的柔軟觸感,開口道:“我支援你。”

“爸爸你不聽奶奶的話了嗎?”

一直沒開口的鄭立桓問到,鄭建國就感覺到心中耐心耗盡,好在旁邊的奧黛麗給他穿戴完成,起身道:“爸爸現在已經是大人了,而大人最重要的要有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思想就可以和奶奶進行溝通,就像現在咱們正在做的事情,也像你們想吃巧克力卻被爸爸媽媽要求不要吃那麼多,等到你們長大後就可以吃更多了。”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