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個是我聽說的(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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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的價格,特別是當知道這些書是專門給高小文化水平的人自學數理化知識後,他對於這套書的迫切性有了更深的認知:“貴的話可能要十幾塊錢,便宜也可能要大幾塊——”
“那麼貴——”
鄭春花有些走神,她還以為是兩三塊錢,這會兒城裡的一個學徒工每月也就十來塊錢,可那是對於城裡的職工們來說,放在公社大隊裡面,一個社員全年能剩下這麼多現金,那就算是不錯的大隊了,而且這些現金還是來年全年的開銷,屬於動家底的概念。
“嗯,有十幾本——”
鄭建國也知道這錢不好要,去年全家平均每人結餘也才十塊錢,還要當做今年的必要開銷,一雙眼睛也就看著杜小妹陷入了沉默,他並不是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只是在面對父母時心底的那種敬畏並不會隨著他的年齡和閱歷增加而減少,相反的是不減反增:“娘——”
“娘,我今年就要出門子了——”
鄭春花還是第一次看到鄭建國這麼執著,一雙眼睛在這母子兩人面上掃過,生怕兩人鬧了脾氣,飛快做了決定道:“我那錢就不帶走了——”
“不用你的錢,家裡有錢——”
杜小妹望著兒子那張莫無表情的臉,心中竟是泛起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可仔細去瞅瞅的時候,發現這個鼻子這個眼的還是那個蟈蟈,接著掃過和大妮差不多高的個子,腦海中閃過他這倆月的變化,眼睛落在了鄭春花的臉上:“你那錢還得打發你出門子——”
經過幾十年的掃蕩,這會兒善縣娶親嫁女的規矩還不大,城裡結婚的大件還是三十六條腿或者七十二條腿的傢俱,更高階的是腳踏車和手錶,放在下面公社和大隊裡面,能借來輛腳踏車就能把新娘子帶走,作為嫁女的開銷也就是臉盆毛巾床上四件套,這就是非常體面的禮物了。
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要花掉為數不多的現金以及沒辦法弄到的票證,布要布票,臉盆水壺的也要工業券,這些都是社員們沒辦法弄到的,需要花錢搭人情去託人置換。
聽到要打發自己的嫁妝,鄭春花頓時沒了意見,她的年齡是不小了,可談到自己出嫁的事兒,還是感覺到像先前被鄭建國問住一般:“蟈蟈,這錢應該不是一次性拿出來吧?”
“也不是現在就要,只是現在說說~”
鄭建國面上露出了笑,記憶中這幾個姐姐上了年紀後,在老孃老爹面前都是吆五喝六的指點做派,不是嫌杜小妹吃了隔夜菜鬧了肚子,就是嫌棄鄭富貴喝酒喝的太多,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老人畢竟是老人啊,哪裡能當做孩子般說教的?
可他還不敢張嘴,否則就會惹來四個姐姐的圍攻。
“你出去,我和蟈蟈說會話。”
好像感覺到鄭春花有些煩,杜小妹開口攆人,等到她走了才放下手中的菜,衝著走進來的鄭建國開口道:“你感覺王來這人怎麼樣?”
“嗯?”
鄭建國轉頭看了看外邊不知道去哪了的大姐,回過頭後滿臉狐疑之色:“娘,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事兒了?”
“那天晚上,你爹說你做夢的時候喊來哥,咱們全家認識的人名字中帶來字的,也就這麼一個王來。”
杜小妹一雙眼睛盯著鄭建國,黢黑的面上閃過一陣為難,接著看了眼外邊後回過頭,壓低了嗓門道:“還說他有感染的什麼炎,讓他同完房後尿尿,你爹說後面的沒聽清楚——”
“——”
鄭建國有些傻眼,這不是說他不記得同完房五分鐘後尿尿是在保護男人的生命線,而是因為他做夢有時會說夢話,特別是在經過勞累睡到沉的時候,更是容易像現在這樣說出些他根本不記得的事兒,而有鑑於自己記住的東西實在嚇人,這麼一想眉頭也就皺了起來,迎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