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動粘過來,他以為是莫縱雪的親信也沒多問,跟那個人有關的人或事他躲都來不及。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大半年,從沒想過這個和莫縱雪一樣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人竟是傳說中的回春。

“在那裡更能發揮我的所學嘛。”衣眠雲爾雅誠懇地笑,“救死扶傷是身為大夫不能逃避的職責啊。”

“是嗎?果然像回春會說的話呢。”相比之下她實在是該為自己學醫的理由慚愧一下啊。凝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你的笑容很好看,和我大哥很像呢。”一樣的完美,一樣的無懈可擊,一樣的——隔絕人於領域範圍之外,不容擅越。

“你也是啊。”不知是出於真心或是客套地回道,衣眠雲將收拾好的糕點打了個結系在腰間。已經是準備走人的架勢,“正主兒已經歸位,作為閒雜人等的我也該識相退場了。後會有期,下次有機會再來拂心齋的廚房時我會記得順路找你們敘敘舊的。”

笑眯眯地揮揮手,凝眸目送他悠遠如雲的背影漸漸消失,轉頭,對著只見硝煙不見人的戰場嘆了口氣,“二哥,你猜他們還要打多久?”

“……越久越好。”極罕見地,宮無釋揚起一抹笑容,翩翩然走出翠微亭。

“哈哈哈……”

“呵呵呵……”

第9章(2)

“凝眸,”隱忍地嘆息,“你的藥膏塗進我眼裡了。”

“啊,不好意思……呵呵,我幫你擦掉,呵呵……”

“凝眸,”更隱忍地嘆息,“我受傷的地方是左額,不是鼻樑。”

“呵呵,對不起,一時失手……”這樣說著的人手一抖,藥膏蜿蜒到不相干的髮際。

“算了,上藥這種小事不勞神醫大駕,我自己來就好。”終於無法隱忍的宮無策探手自她手中取過白玉小瓶。他這張臉已經夠精彩,不需要什麼外力來生色了。

“也好,不過,呵呵,為什麼你們的傷會都在臉上?”實在不能忘記拂心齋的代齋主和孤騖門的少主並排走出樹林時的震驚場景啊。只有小孩子打架才會全往對方臉上招呼吧。

“不能真的下重手,可是看不到傷痕又很不甘心,心裡的怨氣總要發洩出來。結果,就是這樣了。”

“莫縱雪會有什麼怨氣?就算他惱你不該私赴千仞崖結果差點送命,那害你背上斷袖之名這口氣也該出了吧?怎麼說嘔盡心血卻得到這種回報的你才更有洩憤的資格啊。”

“也許吧。”拭去鼻樑上可笑的藥膏,“凝眸,我們在千仞崖底待了一年,有件事你好像一直忘了問我。”

“呃?什麼事?”微垂眸,不管怎樣,還是有些……遺憾吧。

“不會隨我的跳崖而結束的事。”

“啊,你是說孤騖門主?”恍然地一敲腦袋,“糟糕,這麼重要的事我居然忘得一乾二淨!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吧,莫縱雪氣成那樣一定不是他下的手,那是誰?”

“不是我,不是縱雪,當時孤騖門中還有誰?”

“你是說——”凝眸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吐出兩個字,“浴火?”

“除了孤騖門的殺手,縱雪的侍女,她還有第三個身份,我偶然知道,答應她不說出來,她就保證縱雪沒機會動‘他’。”

“你相信她的保證?”凝眸不解地揚眉,“我偷偷把過她的脈息,論武功她絕不是莫縱雪的對手,如果出現差錯怎麼辦?”

“還有我啊。”很安穩地微笑,八風吹不動的那種,“找上她只是希望儘可能萬無一失而已,確保即使我有意外事情也不會脫軌。事實證明,這一招閒棋關鍵之至。”

正嫌站得腿痠而躍上桌面的凝眸不由頭皮一麻。有這種兄弟……莫縱雪吃的苦頭只怕不會比她少吧。對了——

“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