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小心再小心啊。我覺得丸元選那個女孩子肯定不光是因為她的漂亮和一手好字,他是個工於心計,不一石二鳥都覺虧的人。那女子肯定不簡單。”她敏銳地察覺道。

“嗯,”晁荃如微微帶著笑意點頭,“我知道了。”

她其實想勸晁荃如放棄,別惹火上身,可她太瞭解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的冤家了,勸他放棄查案就好比有人勸她放棄從醫一樣。她既能理解又十足擔心。

“對了,此事還不是最重要的,”沈竹聲秀眉一蹙,這回轉向張八兩說,“你們可知拙丫頭的事?”

“拙丫?”張八兩一驚,“她怎麼了?”

“黃家昨日上門與龔掌櫃約了時日,說要一起用個飯。說的是委婉,但這不就是要訂婚了嗎?”

“啊?”張八兩不解,“不是,怎麼突然加速起來?不是說八字還沒畫完一撇嗎?這連捺都畫好了呀!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晁荃如也驚,可他立刻察覺這背後的異常是有蛛絲馬跡的。

“壞了,”他臉色沉下,對張八兩說,“肯定是你我的調查干涉有哪處打草驚蛇了。”

張八兩聽聞,也白了臉,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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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聲警覺,問道:“為什麼說‘打草驚蛇’?你們查出什麼了?”

她恍悟,一扯晁荃如。“你前天早上來找我爹,難道是因為黃家的事?”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晁荃如面有難色,他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醫院大門,示意時間不多了。

“拙丫頭有說個具體日子嗎?”

“有,下月初五。”

晁荃如一驚。“是同一天?”

“對,跟牛西宿的生日宴是同一天。”

“喂,”張八兩有幾分著急,問晁荃如,“你不會決定參加生日宴不去管拙丫吧?”

“拙丫肯定要管,但……生日宴也要去。”晁荃如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掐著張八兩質問的話口,對沈竹聲說,“那日你去不去赴宴?”

沈竹聲不明所以,分明是在討論龔饒美的事,這人卻突然提起了牛呈奎的生日來。兩相都不用比較,她肯定要去想辦法幫助拙丫,哪裡顧得上什麼生日宴呢?“有時間也不會去的。”沈竹聲有些生氣道。

“不,你得和我一起去。”晁荃如正色間流露了一分窘然,“我的邀請帖被我撕了。”

“瘋了你?且不說拙丫那邊需要我們。你敢去找牛呈奎?不怕晁老爺子揮刀砍了你的腦袋?”沈竹聲驚得變了顏色。

晁荃如笑笑,說:“我自有辦法。”而後又對張八兩道:“到那天,你去找拙丫頭,我和聲聲隨後就趕去。”

張八兩跟沈竹聲面面相覷,各有疑問,但看晁荃如胸有成竹的模樣,卻最終誰都沒問出口。

出於信任,兩人猶豫著點了點頭。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