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已經漸漸不在對話上了。

晁荃如輕笑,止了話頭。兩人便專注於早飯吃了一陣。

趙記客滿,人多自然嘴雜。隔壁那桌就聊起了昨天的兇案。

“剛才路過聽報童吆喝,衙門山那昨天有人被殺了。”

“唉這年頭天災連著人禍的,亂得死個人都不是新鮮事了,上週舍濃絲後臺不也著火死了一個嗎?”

“這回不一樣,聽說那死人的現場可邪乎了,是女鬼索命……”

晁荃如側耳聽那桌人聊得天花亂墜,把兇案編排出了一場陰陽相隔愛不得的大戲,便失去了興趣。他眼睛往外掃了一圈,突然提議說:“先生,我們要不要做個遊戲?”

張八兩咬了一口熱乎乎的鍋貼,餡汁漏出來了一些,他趕緊嘬了一口,錯過了晁荃如的話。“什麼?”他嘴裡塞著東西含含糊糊地說。

晁荃如也不怪他失禮,反倒因為對方吃得香而高興。他抬手隨機指了一個從遠處走來的路人,說:“考考先生眼力,你看那個人是做什麼營生的?”

張八兩把剩下半個的鍋貼全塞進嘴裡,坐直身體,一邊咀嚼一邊抻著頭看,模樣像只警覺張望的松鼠。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他動動手指,問:“不押點兒彩頭?”

晁荃如笑,蓋了個袁大頭在桌上。

“闊氣啊晁少爺。”

張八兩調侃過,認真起來。

晁荃如所指的那個男人三十上下,面板黝黑透紅,一身無袖短打搭著汗巾,行色匆匆。張八兩沒有太多觀察的時間,只夠他瞟上幾眼,那人就從早餐鋪子前走過去了。

“膚有曬傷,正值壯年身體卻微微佝僂,走路向前傾身,應該是長期彎腰俯身做事,但肩膀並沒有磨紅厚繭所以並不是扛包營生。他身形消瘦但步伐極大又踏實有力,雙腿應是十分健碩,結合走路外八字腳,鞋子磨損嚴重,可能和行走爬坡的營生有關,我猜他也許是個拉車人。”

末了張八兩又遺憾地說:“可惜沒法走近,不然一看他的手便可確認。人的手能看出許多東西。”

晁荃如頻頻點頭,張八兩的推斷與自己相差無幾,於是他將銀元往前推了推,看張八兩喜滋滋地收進懷中。

此時一個在路口從人力車上下來的年輕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便說:“該我了,就她吧。”

張八兩警惕說:“怎的,你還要把這個袁大頭拿回去?”

“既是遊戲,玩得就是有來有往,能不能拿走全憑本事,為何不可?”

張八兩覺得這話有理,正巧他也起了興致,便揚揚下巴,說:“那你試試。”

晁荃如思度了片刻,煞有介事道:“手上沒戴戒指,是未婚。衣著看似樸素低調,實則用料剪裁講究,偏挎著個不太相稱的便宜手提包,看布包的形狀和下墜程度裡頭應是裝了沉重的書籍,比起時髦的手袋更:()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