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還請大人做主,還請大人請全!”年輕人不失時機的又燒了把火。

“既然如此,魔獸軍團就在城外,你們有本事,就去殺好了!”霸神錘聲音有點冷。

年輕人沒有想到堂堂的臨冬城的高層,竟然說翻臉就翻臉,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百姓之前。

洶湧的民情被霸神錘這一句話,像是當頭潑了一瓢冷水,頓時涼下去了不少。

這位老人,在臨冬城受到魔獸攻城的日子裡,可說是居功甚偉。每一處險急之處都會看到他的身影。這樣以實際行動幹出來的聲望,在臨冬城百姓的心中紮根是很深的。

他們喊打喊殺,也是基於對霸神錘的一種信任,他們想到的其實是讓霸神錘替他們做主,以報親人被殺之恨。真正的讓他們自己去殺那些魔獸,恐怕又是力所不及的事。

而最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這個一心維護他們生命安全的老人,此時竟忽然的說出這種讓他們意想不到的話來。

霸神錘於百姓心中的形象,一時之間大有崩塌之兆。

霸神錘說出這樣的話,當然也有著他不得已的苦衷。如果這個擔子他不來挑,最終必然會轉嫁到鄭潛的身上。與其讓鄭潛來挑,還不如他來擔這個惡名,至少還可以維護鄭潛在臨冬城百姓心目中的正面形象。

霸神錘深深的知道,臨冬城對於鄭潛而言意味著什麼。

“什麼為民!什麼大人!都是裝出來的!放著毀我臨冬城的仇人不殺,卻要說什麼待罪立功。那麼大滔天罪行,說也說不盡,寫也寫不完,臨冬城百姓哪家不是血淚斑斑?你就是這樣維護臨冬城百姓的?”年輕人高聲喝斥著霸神錘,全無懼意。

霸神錘站於高處,臉色十分難看。

他活了這麼多歲月,閱人無數,此時早也看出來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百姓那麼簡單。但是他一時卻不好判定年輕人到底是敵是友,這個年輕人到現在為止都是藉著為民請命的由頭,對他步步緊逼,到底這個年輕人是大義凜然還是別有用心,還真的不好判斷。

公主忽的越眾而出,向著年輕人怒喝道,“段青魂,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呵呵,公主,我可不是胡鬧,我是代表著臨冬城這麼多的百姓來向神使請命來的。”年輕人的名字原來叫段青魂。

“你!你!難道臨冬城這些年流淌過的血還不夠多嗎?”公主怒目之中,帶著悲涼。

臨冬城是鄭潛的老窩,也是公主的生養之地。要論起對臨冬城的情感,公主絕不輸於鄭潛。

“是,是夠多的了。既然流了這麼多的血,就不再乎再多流一些。段氏一族人的血可以流,難道區區一個魔獸軍團的血就流不得?當年那麼神勇的神使,為什麼今天要躲在一個老人的身後,讓別人來擔他的罪名?”

“你!……”公主一時語塞。

段青魂的話像是一根針,直刺進了她這麼多年來都深埋於心底的傷痛。這個傷是她竭力想埋下去,儘可能不去觸及的地方。

段青魂等於是將她的傷口直接從心底的最深處拉了出來示眾。

公主忽的眼裡就滿含了眼淚,指著段青魂卻說不出話來。

段青魂的嘴角依舊噙著那份冷冷的笑。他今天的目的,是鄭潛。殺他段氏一族的是鄭潛,他隱姓埋名了這麼久,就是要等著這樣的一個機會。生死對於段青魂而言,已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一個復仇的機會,雖然憑著他現在的實力殺不了鄭潛,但是能讓鄭潛孤立於臨冬城之外,就是對鄭潛的一個打擊。

只要能打擊到鄭潛,他的願望就滿足了。

鄭潛一直都靜觀著場上的變化。

身體的虛弱程度讓鄭潛搖搖欲墜,他也知道霸神錘將責任手攬過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