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忙的是關於血祭的事情了吧。

風霜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向著兩位霸宗打了眼色,連體型都沒有顧得上縮小,就準備移出包圍圈,讓歷代虎王與鄭潛去鬥個你死我活。

這才是她想要的戰鬥方式,不損自己一兵,而取得最佳的戰果。

首任虎王對風霜的這些想法毫不在意,他的眼睛只盯著鄭潛,以及鄭潛手裡虎骨匕的血色刀芒。

“小子,你是怎麼得到傳承珠的?”首任虎王的臉色分明很不好看。

傳承珠可以說是虎王一族的一個恥辱。

“我撿的。”鄭潛打了一個哈哈。

躲既然躲不掉,鄭潛就索性放了開來,準備來硬的了。

“撿的?我怎麼撿不到?好東西都讓你撿了?”首任虎王冷笑道。

“那是你運氣不好。再或者是你的審美眼光很有問題。你想,一個最後會背叛自己的人你都可以選中,還能指望你撿到寶?”鄭潛回視著首任虎王,沒有半點示弱的意思。

“小子,你的身上也有我虎王一族的味道,並且不止一個。這是怎麼回事?”首任虎王吸了吸鼻子,聞到了鄭潛身上散出來的虎王印記,有些詫異了。

照說一個虎王只能施一個虎王印記,身上同時有兩個虎王印記的人,從古至今還沒有出現過。

“那是因為我人品好,你那虎王都搶著往我身上弄印記。我說,你們虎王一族能不能換個印記方式,那麼抓很痛的。”鄭潛習慣性的摸了摸前胸。

雖然那裡已經沒有十道交叉著的傷口,但在鄭潛的意識裡,那十道疤痕似乎並沒有隨著身體的重組而消失。

首任虎王知道印記的位置,看鄭潛摸著的地方正是通常做虎王印記的位置,更加有上疑惑不定了。

“是誰選的?”首任虎王向著身後一圈的人喊了起來。

“我!”一箇中年漢子從隊伍裡走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選他?”首任虎王問道。

“當時情況緊急,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別人,新一任虎王的安全我託負給他了。”

這位漢子正是鄭潛第一次入暗夜森林時遇到的那位虎王。只是此刻他的臉看著鄭潛沒有任何表情,像是被木刻出來的一樣。

“我問的是為什麼他的身上有兩道虎王印記!”首任虎王有些怒了。

一人兼具兩任虎王印記,這種事在歷代虎王的記憶裡的都沒有出現過,是一種新情況。原本要將鄭潛誅殺奪取傳承珠的計劃也因為這個原因,讓虎王們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裡。

“我當時印記只做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後一任虎王完成的。”這位虎王面無表情的答道。

首任虎王沉吟了。

對虎王一族而言,沒有任何一件事是沒有意義的,包括女性虎王的誕生。每一次女性虎王的誕生都預示著與他們一族毗鄰而居的人類,將會發生著一次天翻地覆的變革。

女性虎王的誅殺也是和這個原因有著很大關係。在虎王一族的認知裡,他們根本就不想幹涉人類的生活。而女性虎王的出世,卻是一種對既有觀念的顛覆,會讓虎王一族也捲入到那場天翻地覆的時代變革的洪流裡,成為時代變革的一個推手或者阻礙。

這是他們力求避免的。在沒有找到更好的方法以前,他們就將誅殺女性虎王作為掩飾世界變革的一個藉口,以期讓虎王一族繼續過著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

女性虎王是虎王一族的一個意外,而這個意外的本身就像是一個預示著虎王一族會捲入到人世的一場預言。他們要誅殺女性虎王的目的,正是為了讓這個預言中途破損,就不成其為預言了。

預言的完整性對預言的有效性會產生直接的影響。

但是女性虎王的地位他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