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上是沾了什麼東西嗎?”

見魔神一直盯著自己,空摸了摸臉。

是啊,沾了好多字。白曉夢心想。

可愛,帥氣,溫柔,體貼……還有難攻略。

真是愁人。

那能怎麼辦呢,還能離不成?

才短短不到一天,白曉夢就發覺自己越發習慣空那無微不至的照顧,真不敢想以後要是沒了空,自己要怎麼過。

既然如此,就只能再加把勁了。

白曉夢單手撐臉,嚥下嘴裡的餅乾。

“沒有,就是看你好看。”

“咳咳咳!唔唔……”

一個深淵侍者突然嗆住,在咳的驚天動地之前,就被旁邊的人光速拖走。

金髮少年也愣了一下,向來掛著得體微笑的臉上罕見的顯出驚訝。他有些難為情的偏了偏頭,像是要拿手中的托盤擋住臉,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妥,便又強迫自己轉回來,輕聲說道。

“謝謝您。”

白曉夢看著少年有些窘迫發紅的臉,以及風平浪靜,毫無動靜,寂靜如雪的耳邊,第一千零一次懷疑係統出了故障。

這總不能是演的吧!要真是假的,趕快來人給他頒個小金人!

白曉夢放棄了努力。

白曉夢收穫了佛系。

“算了,先給我講講現在的形勢吧,從我死了之後到現在,到底過去多久,都發生了什麼事。”

佛系是不可能真佛的,摸魚是不可能真摸的。如果什麼都不準備,沒準哪一天就有老仇家來把自己的老窩端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白曉夢決定未雨綢繆,從現在做起。

然而理想是美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就算有美少年老師溫柔講解,白曉夢也難以抵擋突然襲來的睏意。

“呼…呼……,嗯?下課了嗎?”

白髮少女打了個哈欠,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坐在溫暖的教室裡,身邊就是認真學習的好閨蜜。

伸出去想要拍拍好友肩膀的手落了空,突然襲來的失重感讓心臟疼了一下,白曉夢抬起頭,對上一雙滿是笑意的金瞳。

“殿下,您醒了?”

“……醒了。”

“真是可惜,我還想多欣賞一會兒您的睡顏呢。”空笑著遞過一盞花茶。

“大可不必。”

白曉夢端起茶盞,溫度正合適,她抿了一口,藉著水面倒影隱蔽的觀察了一下自己。

很好,沒有流口水。面子保住了。

“殿下,雖然我有自知之明,我這人本就無趣,講起這些事自然也枯燥乏味,但……唉,您還是太累了吧。”

金髮侍從嘆息一聲,他手邊不知何時支起了一個小火爐,方才的茶就是從這爐子上煮的。

再仔細一看,爐子旁邊還有幾盞涼茶。

如果這不是深淵,白曉夢一覺醒來大概可以看到太陽從東邊瞬移到了西邊。

壞了,面子終究還是沒保住。

良心被戳了一下,白曉夢心虛的看向桌面,那裡擺著幾本記載歷史的書籍,字跡娟秀——竟然全是手寫而成。

“下次我會提前做好準備的,今日就先休息吧。您想吃點什麼?”

少年俯身收拾桌面,臉上是遮不住的失落,白曉夢感覺殘餘的良心被狠狠捅了一下。

“……其實你講得挺好的。”

空露出不相信的苦笑。

“您不用安慰我,是我準備不周。”

“真的!我有聽的!就是,那個……對!我還沒恢復體力,有點嗜睡……總之不是你的錯!”

或許是腦袋還不太清醒,或許是少年臉上的失落太過揪心,白曉夢把魔神人設拋到腦後,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