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德斯就是和我關係很好呀,我最愛的那把天空之琴都借給她了呢。”

風神還在拱火,空身上的殺氣也更重了。

聽到巴巴託斯提起那把被她弄壞的武器,白曉夢就坐如針氈,只能頂著空的視線,硬著頭皮說道:

“啊,嗯。是有這麼回事來著”

“我就說嘛!我們關係可好了!”

自來熟的風之神甚至乾脆就在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看著身邊的白曉夢。

被這兩個人夾在中間,夢之魔神只覺得渾身發毛。

生怕巴巴託斯把“約定”的事也說出來,白曉夢連忙拿了塊餅乾塞進他的嘴裡。

“跑這麼遠你不累嗎?先吃點東西吧。”

可就算吃著東西也沒法堵住吟遊詩人的嘴巴,巴巴託斯三兩下就把餅乾嚼碎,露出幸福的表情。

“嗯,和上次的一樣美味!”

“哈哈,你喜歡就好。”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曉夢覺得空的眼神好像更冷了。

為什麼啊?!

“不開玩笑了,巴巴託斯,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千萬不要是為了那個約定!

千萬不要!

只要和性命無關就還能談!

既然沒對她手下的魔物下死手,就證明還有談和的餘地,對吧?

夢之魔神在心裡祈禱著,急迫地盯著捉摸不透的風神。

“叫溫迪就好,我還是更喜歡這個名字。”

自稱溫迪的神明看起來就像是在家裡一樣悠然自得,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散發甜甜香氣的奶茶。

風神喝了一口,咂咂嘴,點評道:

“感覺不如蒙德酒館的蘋果釀。”

那就滾回你的蒙德去!離她遠點!

深淵王子深呼吸數次,才勉強壓下怒火,抬手示意魔物們退下。

真要打起來的話,這些傢伙只會礙手礙腳,還得讓殿下分心保護它們。

不打算收起自己的武器,空就站在白曉夢身邊,冷冷地盯著溫迪。

“敢對殿下不敬,就殺了你。”

“你看他那麼兇!“

溫迪委屈地一指空,把椅子又往白曉夢身邊挪了挪。

深淵王子毫不示弱,他也往自家的主人身邊靠了靠。

白曉夢茫然且無措的被夾在中間,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在升溫。

“有事說事,離殿下這麼近是幾個意思?”

“哼!意思是我和她的關係比和你更好!”

夢之魔神頭痛地抬起雙臂,豎起手掌,把針鋒相對的兩邊隔開。

“停。”

“溫迪姑且算是客人,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別和他一般見識。”

白曉夢扯了扯空的臉蛋,扯出一個不那麼情願的笑容。

再轉向很可能危及自己性命的風神,儘可能嚴肅且不露怯地說。

“還是說事吧,你應該也不會閒得沒事特地來找我吧。”

“可我就是來找你玩的呀?雖然想這麼說,不過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聽到溫迪這麼說,白曉夢反而鬆了口氣。

她就知道風神不會突然轉了性子,這些舊敵就沒一個好相處的。

在魔神戰爭那個時候,都是把彼此視為眼中釘,恨不能剿滅一切敵對勢力。

又怎麼可能,突然對她這個臭名昭著的惡敵笑臉相迎呢?

夢之魔神只是活著,就會是全提瓦特的死敵。

除了在這所宮殿裡的深淵魔物,沒誰會在知道她的身份後還願意當她的夥伴。

至少白曉夢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