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間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書記的身上,屏息以待,等待他的決定。

張書記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易中海的臉上。

“誰說要臨時加一個人進去?”張書記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決定,退出的人,就是易中海。”

這句話猶如一顆炸彈,瞬間在車間裡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看著張書記,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易中海,廠裡最年輕的八級鉗工,技術精湛,經驗豐富。每年全市技能大比武,他都是廠裡的主力選手,成績一向非常出色。

現在,張書記居然要讓他退出比賽,讓一個剛剛進廠的新人頂替他登場?

楊廠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連忙站了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張書記,這……這怎麼能行?

易中海可是廠裡最頂尖的鉗工之一,他每年的表現都很亮眼,怎麼能讓他退出呢?

這關係到我們整個廠的榮譽啊!”

易中海站在一旁,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雙拳緊握,身體微微發抖,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屈辱。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書記竟然會讓他退出比賽,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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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記卻不為所動,依舊語氣沉穩:“楊廠長,退出比賽,是對易中海的懲罰。”

此話一出,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工資和道歉,那只是他和秦宇之間的賭約。”張書記繼續說道,聲音冷靜而堅定,

“但現在,我以廠裡的名義做出決定,易中海在工作中欺壓新人,濫用職權,理應受到廠裡的處罰。讓他退出比賽,是對他不正當行為的懲戒。”

張書記的話猶如一柄重錘,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頭。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滿是憤怒和無奈,整個人氣得發抖,卻又無力反駁。

楊廠長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他也知道,在這件事上,易中海的確理虧,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強行替易中海開脫,只會讓張書記抓住更多的把柄。

“即便要對易中海進行處罰,張書記。”楊廠長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繼續說道,

“可是讓秦宇上場……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他畢竟剛進廠,技術再好,經驗也不夠。

我們也可以安排其他的老師傅上場,畢竟比武的勝負關係到廠裡的榮譽。”

張書記聽完,微微一笑,轉身看向秦宇,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楊廠長,如果只是經驗的問題,我不會讓秦宇參加。”

眾人紛紛側耳傾聽,張書記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秦宇在剛才的示範過程中,從始至終沒有停下來測量過,也就是說,他一次性加工成型的。

而這樣的技藝,我想請問一下——廠裡哪個七級或者八級鉗工能做到?”

此話一出,車間裡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紛紛回想剛才秦宇示範的過程,確實,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來一次測量,工件卻完美符合標準。

張書記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眼神如炬,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易中海,你能做到嗎?”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嘴唇微微顫抖,想要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易中海張了張嘴,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最後只能苦澀地低下頭,聲音低沉:“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