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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回過頭來。

歌亞呆了，月下的美人，淚水盈盈，那弱不禁風，那纖細憔悴，鐵石心腸也會心碎。

“好多人死了……好多屍體……，清雨好害怕……嗚嗚……”清雨淚水漣漣哭泣道，說著竟撲入他懷裡。

這還是那個氣質驚人，溫柔矜持的神婆清雨嗎？歌亞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是該拍著她背，如哄小雪一樣說：“清雨乖，歌亞哥哥疼你。”還是該大大方方摟住清雨，給她一個溫暖懷抱。

唉，自己不是隨便的人，但豔遇怎就拼命往懷裡鑽呢，這時某個厚臉皮的人居然還有時間頗為自得地，自我滿足了一下。

懷裡微微清雨一動，紅著臉從某人即將落下的惡爪下中逃脫，抹著眼淚一聲輕啐：“唉，你這人，出門也不穿好衣服嗎？”

半夜三更出門，歌亞烈焰極陽護體百寒不侵，當然只是披著衣服，清雨忘情下撲入他懷裡，臉頰貼胸膛，自然來了個親密無比的接觸。一下清醒，羞得忘記了悲傷。

歌亞不答反笑道：“對啊，女孩子就該這樣才對：紅紅臉，高興時笑笑，不高興時大叫發洩一下，哭哭啼啼幹什麼。”

他當然明白清雨這個神婆，一定又是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唉，看來世間事情就是如此，不知道未來彷徨，知道未來更加痛苦。

“大叫發洩一下？”清雨被看到羞態，臉更紅了，卻被他怪怪的話竄惑，不禁好奇地輕問道。

“你們放馬過來吧，我絕不會害怕退縮啦——”歌亞把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對著泛出一溜波光的感恩河高聲喊道，他雖沒用鬥氣，但在這無阻無攔的地方，清亮聲音傳出極遠。

清雨何曾看過這樣瘋狂行為，有點發呆，歌亞一臉興奮地拉著她道：“快，很靈的，你也試試。”

清雨臉面一紅，迫不過他沒頭沒腦的熱情，只好張開小嘴發出低低聲音道：“……我絕不會害怕退縮。”

“咦，剛才是蚊子叫嗎。”歌亞把手放在耳旁，笑道：“大聲點。”清雨臉更紅了，提高點聲音，“……我絕不會害怕退縮。”

“再大點聲，你又不是怕我，別對著我，對著感恩河喊。”。

“……我絕不會害怕退縮。”清雨似乎也來了勁兒，這一次，不用歌亞催促，喊得極其用力，而且滿臉紅暈，一遍一遍連喊幾聲。

“我們一起來，”歌亞也興奮起來，大叫道：“我——歌亞——絕不會害怕任何東西啦——”

“你就是歌亞！”突聽河對岸一個朗若鶴鳴的聲音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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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節　劍氣御虛　二

隨著聲音響動，淡紅色月光下，一條身影衣袖帶風，踏波而來。

一條寬足二十餘丈的感恩河，在他腳下如若無物，只是兩個起落就到了河岸，一聲清嘯，身形猛然拔起，空中優雅地旋轉三百六十度，出現在一臉愕然的歌亞和神情有些漸冷的清雨面前。

當夜，紅月正圓，那人背對圓月而立，一身簡單得體的玄色便裝，身後斜背一把長劍，看去丰神朗目，非常俊逸。

歌亞不知這冒了一嗓子，突然鑽出來大秀身法的傢伙究竟是誰，但聽他剛才喊話語氣似乎對自己極為不善，用疑問眼光詢問清雨這個主人。

來人見到歌亞身邊俏然而立的清雨，似也一呆，低身行了一禮，“原來清雨神將也在這裡，連朔向清雨神將問好。”

清雨也點頭還禮，含笑道：“這麼晚了，連朔公子還有雅興來這感恩河邊欣賞月色啊！”

連朔聞聲俊臉一寒，“清雨神將，連朔非是來欣賞月色，”一指歌亞道：“連朔是來尋他——歌亞的。”

只是第一句話，歌亞就知道債主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