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皸裂,但仍然纖長嫵媚。她此時正扭過頭和飯攤上的老闆說話,馮曉勇看不全她的面容。

“梅姐。”馮曉勇輕聲喊了一句。紀雪梅聽見身邊有人叫自己,扭過頭一看,笑了,說道:“怎麼是你呀?你叫…叫什麼了著?”馮曉勇臉一紅,說:“梅姐,我是馮曉勇啊!我可記得你呀!就是去年在華東電廠的那個馮曉勇。” “我知道是你,只是猛然想不起你叫什麼名字了。”紀雪梅說道,然後便是咯咯的笑聲。 “梅姐,你也到這裡吃早點了?”馮曉勇放下手裡的油條,問道。紀雪梅接過老闆端來的豆漿,放在桌上,回答說:“我今天是去平谷一個建築工地,起得早,沒吃飯,就在這裡對付一下了。”

“那快吃吧,一會豆漿該涼了。”馮曉勇笑眯眯地說。 “我早晨吃不多,但是不吃一口胃一天都不舒服。”她邊說邊喝著豆漿。馮曉勇也拿著筷子夾著朝鮮面吃了起來。

老闆端過來紀雪梅的油條,馮曉勇找著話茬兒問道:“梅姐,你今兒不上班?”紀雪梅呵呵笑起來,小聲說:“上!我請假跑出來的,幹私活兒沒有準時候。” “你還挺能耐啊!”馮曉勇奉承著說。 “啥呀!混口飯吃唄!我們單位不景氣,說不定哪一天就下崗了,不提前給自己找條後路,真到了讓人一刀切的時候就晚了。”紀雪梅意味深長地說。 “梅姐是個女強人,令人佩服!”馮曉勇看著身邊的恩人說道。 “什麼呀,就你會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紀雪梅心裡美滋滋的,嘴上卻不這麼說。她拿過一張餐巾紙,擦擦手上的油,說道:“我吃飽了。” 。 想看書來

第五百零八回 老百姓過日子

馮曉勇笑著說:“梅姐,你就吃那麼一點兒,去平谷的路很遠,你不要餓著。”紀雪梅笑容可掬地看著他,說:“你的嘴真甜,咱們只是一面之交,你一口一口地叫我梅姐,我都不知道怎麼好了。”馮曉勇放下筷子,說道:“你對我有恩,我尊敬梅姐是很應該的,我一直在想怎麼報答你呢,只是沒有機會。”

“你快別這麼說了,相識就是朋友。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呢!我該走了。老闆,多少錢?”紀雪梅語速很快,說話就像炒崩豆兒。馮曉勇趕緊掏出一張十元的票子遞給老闆,說:“這位大姐的和我算在一起。”紀雪梅一笑,說:“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馮曉勇連忙說道:“不算啥,不算啥。”紀雪梅站起身,對曉勇說:“去平谷的客車開過來了,我要走了。”馮曉勇隨口問道:“梅姐,你今兒回來嗎?”

“回來。”她邊回答邊加快步伐來到路邊,向客車晃著手。 “幾點回來呀?”馮曉勇又問。客車已經來到紀雪梅身邊。紀雪梅也沒回頭,說道:“估計晚上八點左右吧。”

“那麼晚,有人來車站接你嗎?”曉勇也不知道怎麼了,追著問。 “沒有,啥時候都是我一個人。”紀雪梅已經登上了客車。馮曉勇看著她坐在車的窗戶旁邊,就和她揮著手。 “沒有人接我回家,你不會啊?”紀雪梅和車外窗下邊的馮曉勇開玩笑說道,她以為他不會聽見,可是偏偏馮曉勇就聽見了。

紀雪梅坐著公交車走了,馮曉勇看著遠去的車影有些發呆,老百姓過日子就是在磕磕碰碰中瞎混的嗎?別人也都是這樣的嗎?每到晚上,大街上來來往往遛彎的夫婦,他們不都是有說有笑,看上去很開心快樂的嗎?也許只有自己的家庭結構複雜,關係難處,可是又有什麼複雜的呢?一共才四口人,老少祖孫三代,什麼事情自己都遷就,遷就來遷就去,結果還是火星子亂迸。其實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去較真,稀裡糊塗過得才舒服。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五百零九回 驚遇

馮曉勇招收叫過來一輛電動三輪車,花了四快錢坐到電廠家屬區,單位的大客車每天早晨7點前在那裡等候運送職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