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些尷尬,周圍很安靜。

過了一會,許麗燕看了一眼陳心安說道:“陳先生既然有那麼高深的醫術,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還是說,陳先生只是對外科醫術研究很深,對於腦科神經科,並沒有多少涉獵?

否則以病人的創口,不用人工材料,我想不出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修復。總不能用金屬殼代替吧?”

卞琴心在一旁說道:“國際上倒是有這樣的先例。

的確比起人工材料要便宜。

可是傷者的排斥性也非常大,後期反應也難以處理,很危險……”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不用金屬材料,也不用人工材料。

就用原有碎片,配合顱骨自我修復!”

許麗燕和卞琴心面面相覷,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

“陳先生,你是在開玩笑的吧?”許麗燕激動的對陳心安說道:

“如果傷者只有一個小創口,你說的這個方案可以行得通!

可是現在傷者的傷情有多嚴重,你探查過了嗎?

這麼大的創面,根本不可能自我修復!

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

卞琴心搖著頭說道:“這不是手術,這是謀殺!對不起,我不參與!”

陳心安深吸了一口氣,對兩人說道:“所以我剛才說,如果你們很急的話,可以回去的!”

扭過頭,陳心安對寧兮若說道:“放心,葉真交給我!

千雪,你和雲煙,燕嫂也別在這裡等著了,帶兮若去療傷!

亓主任,老規矩,幫我做準備!”

“知道了!”亓懷峰應了一聲,推著擔架車說道:

“我先把病人送進手術室,陳先生您先去消毒換衣服吧!”

兩位省城來的專家被晾到了一邊,氣的臉都紅了。

許麗燕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我原本以為你是一位醫術精湛的前輩。

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行事莽撞的毛頭小子罷了!

而且心很絕情,把自己的親人都能當成實驗品!”

卞琴心更是不客氣,直接罵道:“你說的這個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結果就是害死病人!

你這樣的治療就是謀殺!

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這麼做!”

陳心安搖了搖頭,沒有解釋,轉身離開。

許麗燕和卞琴心氣急,剛想要再說什麼,費樂賢從旁邊走過來,對她們說道:

“如果這種手術世界上只有一人能做成功,那肯定是陳先生!”

許麗燕瞥了他一眼,冷嗤一聲說道:“費院長,我看你也是糊塗了!

這就是亂來,憑什麼你說可以成功?”

費樂賢指著陳心安離開的方向,對兩人說道:“就憑他是醫仙的徒弟!這個理由夠了嗎?”

許麗燕和卞琴心再次呆住。

費樂賢對她們說道:“兩位專家,我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

在陳先生面前,任何自傲之心都可以收起來了!

能夠跟他一起做手術,是一種造化!

對自己的醫術提高,有著莫大的幫助!

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學生,謙虛的去配合陳先生,我敢保證:

兩位今晚,絕不會白跑一趟大涼城!”

前晚才給阿滿昨晚經脈重組,今晚就要為葉真做顱骨重合。

所花費的精力,一點都不比前晚少。

可是一旦站在手術檯上,陳心安就已經讓自己的身體,處在了一個最佳的狀態。

護士們全都退了下去,這裡已經用不著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