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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通,不管怎麼說,你們都代表著葉家。當年我與乃父一戰實屬無奈,雖然贏了,但贏的並不心安理得。我知道你們葉家對老朽一直懷恨在心,老朽一生從未收徒,也是不想把這個仇恨延續下去。今天你們贏了,咱們也可以把往事做一個了斷。俗話說,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咱們賭行裡的規矩就是贏者放話,輸者要麼拿錢要麼抵命。老朽行將就木,再用錢抵命已經沒什麼意義。能死在你手裡,也算是天意吧。”石佛說完,身子很平靜的靠在座椅上。
葉通雙拳緊握,從他懂事那天起,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在夢裡都想殺死這個老傢伙。但真到了這一天,葉通忽然發現自己有點下不去手。
葉通嘆息了一聲,“先生,家父臨終前,再三叮囑晚輩要尊敬先生。晚輩還想問一問,當年家父輸了之後,怎麼離開的澳門?”
石佛一怔,“怎麼,你父親沒告訴你?”
葉通搖了搖頭,“當年幾位見證者都已不在人世,家父對那場賭局閉口不提,臨終前只說如果想拿回葉家的東西,必須贏得先生才行。”
石佛聽完,臉上顯出一絲苦澀,抬頭看著周圍的監控說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房門一開,早已經等候在門外的六位賭證魚貫而入。馬成偉看著沈斌和丁薇,露出了讚許的目光。而恩裡克與柯俊仁,卻是惡毒的看了葉通一眼。
石佛指了指房門,對沈斌說道,“小夥子,去把門關上。”
沈斌心中一動,給丁薇遞了個眼色,兩個人走過去把房門關閉,一左一右的守候在門邊。柯俊仁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石佛微微彎了彎腰,從地板上撿起一張牌,就在眾人疑惑當中,石佛一甩手,紙牌唰的一下飛向了臨時接的閉路線。
茲~隨著一股白煙,通往外面賭廳的線路被紙牌切斷。看這情況,石佛好像不想讓外面保鏢聽到他們的談話。恩裡克腮幫子微微動了動,到沒有表示什麼。
石佛做完這一切,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輕聲說道,“作為賭局的見證,相信你們應該知道誰輸誰贏了。老朽年事已高,其他事情我不想過問。但是,關於葉家的事情,老朽想當著諸位的面做個了斷。”
說到這,石佛看著柯俊仁說道,“俊仁啊,當年我從內地犯了事,被當局開槍差點射殺。多虧你父救了我,並偷偷把我帶回澳門。說實話,那時候你們柯家還不知道我是大陸奇門正宗唯一傳人。在傳統江湖中,賭術本身就是奇門的一支,葉家的翻天手,也是南派奇門的變異。我在柯家秘密養傷,一年之後才算全部恢復。為了報答你父當年的救命之恩,我露了幾手絕活,並答應為你柯家稱霸賭壇。這麼多年來,老朽也算兌現了當日的諾言,你柯家確實獨霸澳門多年。”
石佛微微喘息了幾下,繼續說道,“當年我雄心壯志,自認憑藉師門的絕學可以橫掃天下賭壇。但自從與葉先生一戰之後,我的雄心徹底磨滅了。從那以後,老朽幾乎不再出手。”
石佛咳嗽了幾聲,抬頭看向了葉通,“葉通,你不是問我你父輸掉之後,怎麼離開的嗎?其實,當時葉先生已經做了必死的打算。即便是死,葉先生也不想用葉家的股份來換取性命。老朽雖然身為贏家,但也被葉先生這股豪氣所震撼,隨即答應放過葉先生。但是,按照賭規,葉先生答應葉家的股份成為死股。柯家還算給老朽薄面,平安的把葉先生送出澳門。這麼多年,葉家之事對我來說一直是個沉甸甸的包袱。今天這場賭局,老朽總算可以把包袱卸下了。”
石佛說完,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在場眾人都看出來,石佛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無敵。畢竟他是個老人,歲月的利劍無情的讓石佛不再是當年的勇猛。
葉通聽著頗為感觸,難怪父親至死也不提報仇的事。所有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