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衝動,無窮後患。

他扯開我身上的被子:“起來了,睡了多久了,朕看看,傷好了沒有。”忍住,要用不同的方法。

雖然他看起來,像蟑螂一樣,想一鞋底踩死他。

“好了。”我聽到自已的聲音,帶著一些溫柔。

噁心死了,一手臂的雞皮。

垂下頭嬌怯萬分地說:“皇上請外面用茶,讓我先更衣。”

“穿什麼還不是這個鬼樣子,想睡就睡吧,朕也想小息一會。”他伸了伸懶腰,就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他他在幹嘛。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在脫鞋子。

手腳極快地跳下床:“呵呵,皇上休息,那我不妨礙皇上了。”

連我都有些讚歎自已手腳靈敏,他明明一手撈過來,還是沒抓住我。

沒等他同意,就往門外走。

赤著腳,有些冷。

沒到門邊衣領就讓他提去,扛起我往床上一丟:“張綠綺,其實你不必裝成這一套,你又不是沒有侍候過男人。”

果然是飽暖思□,那麼遠的路,就算是下著雨,就算是天色有些暗,也擋不了他的過來。

什麼眼神,又開始不屑我了。

支著腦袋看他:“皇上,你不是自命清高嗎?你可也知道我的底細,你不覺得很……。”

“再說下去,朕會讓你一個春天睡不著。”他臉色變黑。

不說就不說,我不會笨得再闖禍了。

他躺進來,我覺得大床都變小了一樣。

拼命地往裡擠,一句也不敢吭聲,室內靜得只有他和我的呼吸聲,窗外的雨,要死不活地還在下。

光線,越來越暗了,真好,白天才迷糊地睡過去呢,又可以接著再睡晚場的。多了一個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點睡意也沒有。

他再擠進來,我就要爬牆了。

雖然想過,是不是要順遂了他的心,他才會覺得沒意思了,才會放開我。

現在機會就在我的面前,我卻不想。

原諒我,總是臨陣想脫逃想法。

他抱住我的腰,輕聲地說:“別動,只想抱著你。”

切,得寸進尺了,臉還埋在我的背上,讓我挺直了背脊,雙拳抓得緊緊的,不想一腳把他踢下床去。

漫漫長夜,怎麼過啊。

現在說抱抱,等一會說親親,再一會,我就什麼也沒有了。

大吸一口氣,轉過臉來對著他,視死如歸地說:“來吧。”

“來什麼?”他輕語,一捏我的鼻子:“別流鼻血了。”你來,都上床了,還裝什麼正經。

反正橫豎都是一刀,早受早解脫。

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解開二顆,他冷然地伸手過來,給我扣上:“女人就是賤。”又罵人,我踢他一腳。

實在忍不住,他夾住我的腳,扣衣服的手,還不忘揩油。

氣憤,裝什麼正經。

抱得個死緊,他高貴地下命令:“睡覺。”

真的有點迷糊了,是他人格分裂得太厲害,還是我跟不上時代。

睜大眼睛緊張地看著,耳際聽著他呼吸的聲音,勻稱地起伏。我以為我睡不著,還是睡過去了。

豆腐,就任他一邊嫌棄,一邊吃個夠了。

不知道他在玩什麼?反正是讓我覺得怪怪的。

是喜歡嗎?他沒有佔有我,是不屑嗎?衣服的扣子都全解開了,脖子上還留著狼吻。

醒來他就不在了,宮女說他去上朝了。

一個公公送來一碗湯藥,我皺緊眉頭:“這是什麼?”

“皇上說,不留。”他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