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早就說過了,是他個人做醫學研究的地方,裡面所有的資料未經他許可,任何人都不能翻閱,更別說是帶走了,希望以後別再發生這種事情。”

楊適深深的望了容子一眼,走過去握住了璧人的手:“我們走。”

第二天早上,盧定堅和楊適一起進會議室聽取山口藤平及山口容子的例行報告時,容子的態度一如平常,她似乎並不打算把楊適闖入實驗室的事情說出去。

楊適深感不解,但以她當時的舉動看來,他確信實驗室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例行會議結束後,盧定堅對楊適說:“明天晚上我們有一批藥品會送到碼頭,你過去點收。”

“藥品部分一向都是由山口先生的人負責的。”楊適覺得有點疑惑。

盧定堅面不改色的說:“山口先生當然也會派他的人過去,但是這批藥品十分重要,我希望你到場監督。”

楊適點頭道:“我知道了,明天晚上我會過去的。”

他雖然說不出這件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他的直覺卻使他心中隱隱不安。

回到家裡,他一直陷於思索之中,懷楠見他這樣子也感到奇怪。

“想什麼?怎麼一回來就陰陽怪氣的?”

“盧先生要我明天晚上到碼頭點一批貨。”

丁懷楠聽了也覺得有點怪異。“要你到碼頭去點貨?平常不都是阿財去做的嗎!?”

楊適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尤其這次進的是藥品,按理說也是由山口藤平那裡的人去處理才對。”

“那問問容子不就知道了。”丁懷楠說。

“我找了她一下午,沒有人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丁懷楠撫著下巴說:“是有點奇怪,今天我聽到盧先生叫阿財去幫璧人買上杭州的車票。”

“璧人要上杭州?我怎麼沒聽她提過?”楊適覺得事情似乎太怪異了。

“盧先生是不是故意要支開璧人?”丁懷楠的想法和楊適不謀而合。

楊適沉吟了半晌,他知道事情不對勁,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如坦然面對。

尤其還沒能查到醫院裡的古怪,他實在不願在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簣。

“最近發生的失蹤案和浮屍案都跟醫院有關係,如果明天我發生什麼意外,你幫我繼續追查下去。”楊適的額頭泛出了虛汗。

“你在說什麼?”丁懷楠張大著眼睛看他。

“山口藤平在做一項研究,我知道這對我們會有嚴重的影響,只是我才剛剛有了一點頭緒,卻……”

丁懷楠焦急的說:“既然是這樣,你就趕緊告訴盧先生啊!”

“沒有用,我看他恐怕也已經被日本人收買了。”楊適搖搖頭。

“那德容……”

“她是個謎。”楊適嘆了一口氣,無法理解她現在究竟是什麼身分。

在碼頭上,大批的貨物從船上卸了下來,楊適清點過後,拆了一個貨箱的蓋子驗收,然而他卻驚訝的發現,箱子最上層的藥品只是障眼法,藥品的下面全是槍枝。

同行而來的還有山口藤平的一個日本籍助手。

“怎麼會這樣?”楊適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別管這麼多,運回醫院就對了。”助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就在這批軍火被成箱送上貨車時,一批幫派的漢子突然衝殺了出來,現場頓時陷入砍殺的混亂之中……

此刻,盧定堅正神情凝重的叼著菸斗坐在客廳裡。

何京從外面進來說:“盧先生,我們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楊適的忠心,似乎太冒險了。”

“我面對日本人,壓力已經夠大了,楊適如果對我另有企圖,我怎麼能讓他留在身邊?萬一把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