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靳以寧就因為缺乏證據,被無罪釋放了。

“怎麼還沒出來。”收押所外,彈頭單手扒著車頂,伸長了脖子四下張望,“不會又出什麼亂子吧。”

距離規定時間還有小半個鐘頭,收押所門前那條不寬的馬路已經被堵得連條狗都擠不過去,數十輛黑色的車子依次排開,上百號人等在門外,大有晚一分鐘放人,他們就要衝破大門,把收押所踏平的架勢。

這些都是四海集團的人,特地來接各自的老闆的,聽見彈頭這麼說,周圍的人一下就吵嚷開了,“他們敢不放人!”

“無憑無據把人抓進去關這麼久,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是,等蔣總出來,看不告死他們!”

“都閉嘴。”齊連山雙手環胸,靠在車的另一側,扭頭瞥了一眼幾個刺頭,以示警告,“安分等著,別再惹事。”

始作俑者彈頭忽然抬手指了個方向,“快看!後面那個是不是邊亭?!”

齊連山連忙朝彈頭指的方向望去,牆邊除了去窮無盡的人潮,哪裡有邊亭的影子。

“看錯了吧你。”齊連山收回視線,沒好氣地說,“如果是邊亭來了,為什麼不過來找我們?”

彈頭努力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確實沒有再看見邊亭,被迫接受了齊連山的結論,“可能是我眼花了。”

也不怪彈頭大驚小怪,中秋過後,就不見邊亭的蹤影,聽丁嘉文那小子說,邊亭和靳以寧鬧彆扭,離家出走找姑娘去了。

靳以寧出事之後,齊連山接過一通邊亭打來的電話,電話裡他的聲音很冷靜,只是簡單地問了他幾個問題,就把電話掛了,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也不知道邊亭最近在搞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回來。還有丁嘉文,不知道上哪兒鬼混了,一天天不見人。”彈頭嘆道,“現在這些年輕人,都不比我們當年嘍。”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齊連山打斷了彈頭的話,“還嫌不夠亂呢。”

彈頭訕訕閉嘴。

齊連山不讓彈頭多嘴擾亂軍心,其實他心裡的疑惑,並不比他少。

過去無論靳以寧出了什麼事,邊亭都是衝在在最前,哪怕只是碰掉一根汗毛,他都要加倍討回來。

然而這次靳以寧被拘,所有人都急得跟燒了尾巴似的上下亂竄,唯有他一個人漠不關心,不知在哪裡逍遙。這很不對勁。

沒等齊連山正琢磨著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前排一陣騷動,人群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前推擠,是蔣晟和蔣天賜出來了。

閃光燈接連不斷閃起,兩人很快就被長槍短炮包圍,今天除了四海集團的人,現場還來了不少媒體,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誓要搶到第一手新聞。

“蔣先生,對於這次風波,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針對這起事件,四海集團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蔣天賜飛上枝頭多年,過慣了好日子,想來這些天在裡面吃了不少苦頭。出來之後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當著媒體的面放出暴言,說一定會不惜手段,將陷害四海集團的這個人捉出來。

蔣晟的人設不倒,在鏡頭前表現出的是一如既往的寬容體面。他當著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