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這東西以前也教過小刀,你看清。”

凌伯彥見呂一字拿出了背後的巨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巨弓呈黝黑色,即便是呂一字拿起也會給人一種巨大的反差感,巨弓的表體之上符籙隱現,卻不顯眼,看起來極為樸實。

呂一字持弓後又拿出了一支黑鐵鑄造的鐵箭,當他將箭簇搭在弓上時,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殺氣肆意。

凌伯彥臉色再次一白,他知道這種氣質只有經歷過無數次戰爭才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不由得目光緊緊的鎖定住了那隻黑鐵箭簇。

箭簇出弓,在蔚藍的天空中畫出了一道筆直的黑線,就像毛筆在宣紙上寫出一個筆直的橫。

可這條橫在劃入戰場上空後,方向突然一轉。彷彿筆鋒忽然下順。

黑色箭簇開始瘋狂下墜,那尖銳的爆響傳入了凌伯彥而耳中,凌伯彥的目光追不上箭簇,只能將目光鎖定在剛剛那手持大錘的魁梧荒人。

荒人此時正在肆意狂笑。手中大錘帶出一陣陣爆裂聲浪,將身週一圈的邊軍兒全部掃開。

在這之前他已經擊殺了數十名翼州邊軍,正覺得所謂盛唐強軍有人不過如此之時。他的耳邊傳來了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極為尖銳,聽起來會讓感覺到呼吸苦難。

但他卻來不及有更多的想法,唯一能做出的動作只是聞著鼻尖鼻尖的血腥味抬起頭,然後他看到了一抹黑。

巨大的鐵劍自他的頭骨灌入,將整個人瞬間分為兩半。

血水與內臟的噴灑只在這彈指之間,戰場上的人們來不及有多餘的想法,便看到了那兇悍的大荒人所在之處發出了一聲爆響。

數百名翼州邊軍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們高舉手中長刀,怒吼道:“殺!”

荒人本氣勢正盛,卻發現自己的首領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深坑之中,變成了一灘碎肉,這種慌亂感出現的驟然間,盛唐邊軍抓住了機會。

以幾名滿臉是血的老邊軍為首,盛唐邊軍彷彿變成了一杆槍,專刺穿敵人的心臟的紅纓槍!

山巔之上的凌伯彥看著這一幕,不僅心神馳往,身體內的血液忽然沸騰。

可這時,呂一字卻道:“太過興奮會消耗體力,如果你是戰場上計程車兵,這股勁可以出現,但你現在是追風營中的一員,你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保持體力,只有這樣才能把你在戰場上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凌伯彥被潑了一盆冷水,但還是咧著嘴角,看著翼州邊軍將大荒人衝的七零八散,便覺得舒爽無比。

…………

翼州邊關進入了雙方的試探期,青州邊關則仍然在緊張的備戰之中。

只是陳青竹沒有參與其中,今天她的臉色難看的要命,起因是因為她被扔進了後勤部隊。

所以當她的後將軍告訴了她這個訊息後,她沒有給她的後將軍任何好臉色,摔門而出,直奔帥帳。

袁越剛剛處理完手頭的事物,便看到陳青竹黛眉挑起,怒氣衝衝的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得道:“這裡是你說來就來的?”

本來氣勢滔天的陳青竹瞬間蔫吧了下來,但卻要強的抿起了嘴唇,直視著袁越,強硬的道:“大帥,反正我不在後勤營待著。”

袁越可沒慣著這位早已相熟的真元派名氣最大的弟子,狠狠的敲起了陳青竹腦袋道:“白痴,難道你不明白安排你去後勤是什麼意思?”

陳青竹木然的揉了揉頭,完全不明白什麼含義,卻還是倔強道:“反正我要去打仗。”

袁越揚起了手,一邊一下一下的錘擊著陳青竹的小腦瓜,發出了一聲聲悶響,一邊罵道:“打,打,打,打,看我不打死你。”

本來倔強的陳青竹抱頭鼠竄,被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