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總是拿這事唸叨他,於是正準備推開餐廳門的手又收了回來,轉身走回了公司停車場,順便道:“你晚上早點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開車的市場部副經理笑著問陸銘:“總經理是在跟家屬彙報行蹤?”

對方和陸銘除了是上下屬,還是朋友關係,一貫隨意慣了,顯然是在拿他打趣,陸銘沒好氣道:“注意開車,別那麼八卦。”

後座的齊瑞抬眼看向陸銘嘴角盈著笑意的側臉,也問道:“總經理每天早出晚歸,都是在公司吃外賣,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回家,不怕姚總裁不滿嗎?”

陸銘笑了笑:“有什麼好不滿的,他又不是女人,不需要我時時刻刻哄著陪著。”

陸銘只是淡然地陳述事實,也懶得去想齊瑞問這話是別有用意,還是隻是像其他人一樣開玩笑,自從在n市,齊瑞幫他擋了那一刀子之後,即使知道他進公司目的不明,陸銘面上對他的態度倒是好了許多,畢竟也算是救命恩人,又是一起共事的同事,保持面上的和氣還是有必要的,至於他之後會做什麼,那就要看陸尋那傢伙到底是打的什麼注意了。

是的,陸尋,要是說之前還只是懷疑,後來陸銘特地請了人去查齊瑞,雖然他很謹慎幾乎讓人抓不到破綻,但是卻有一點是明確的,他跟陸尋關係不淺,私下裡見過面,齊瑞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娶到秦思彤成為秦氏的總經理又突然全盤放棄,必然是有什麼逼迫他不能不這麼選擇的理由,陸尋手裡一定有他什麼見不得光的把柄,只是陸銘一時半會地還沒查到而已,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只要陸尋敢做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倒黴的那個一定是他。

今天要見的客戶是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選的地方也不是酒店餐廳是夜總會,還叫了一屋子不正經的女人來陪酒,陸銘雖然心裡對此不屑,也只能使端著笑臉作陪。

做生意就是這樣,有求於人就得裝孫子,還得配合著客戶口味來裝,被三四個女人圍著一杯一杯地灌酒,對面的暴發戶扯著一口金牙抖動著滿臉橫肉用蹩腳地普通話說著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陸銘只能是硬著頭皮把那酒不停地往肚子裡灌,一邊在心裡後悔沒有在來之前先吃點東西填肚子。

第八杯酒下肚,陸銘已經有些受不了想起身去洗手間,卻被人給按坐了回去,那暴發戶叫人又上了兩瓶天價洋酒來,笑眯眯地與陸銘道:“只要陸總經理痛快把這兩瓶酒都幹了,這合同我就爽快簽了。”

陸銘看著那酒微微皺眉,這種酒的度數他是知道的,一口氣全喝下去,他估計得叫人來抬回去,指不定還要進醫院洗胃,沒等他表態,另一隻手卻先伸過來握住了酒瓶子:“我幫總經理喝吧。”

齊瑞從進門起就坐在角落裡,陸銘一共帶了五個人來,每個人都被灌了不少酒,他因為坐的位置偏是喝得最少的,這會兒說起話來依舊是面不改色,那暴發戶看他一眼,一下來了興趣:“行,那就你喝,兩瓶酒一起幹了,我們這買賣就算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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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摁門鈴的聲音響起,姚瑾熙起身從房間裡出來,想著陸銘這又是喝了多少酒連鑰匙都掏不出來了,拉開門,門外站著的卻並不是他想象中的人,安格斯笑看著他,問道:“表哥,我可以進去嗎?”

見姚瑾熙不動,安格斯又添上一句:“明遠在公司裡頭加班,我也才剛回來,發現家裡保險絲壞了,通知了物業來修沒有這麼快……”

“進來吧。”

姚瑾熙的語氣很冷淡,到底是讓他進了門。

在沙發上坐下,見姚瑾熙沒有招呼自己的意思,安格斯慢條斯理地說了起來:“總經理今晚出去應酬,又是帶了他那個助理一起去的……”

姚瑾熙不搭理他,準備進房間去讓他自便,安格斯提高了聲音:“表哥,我是為你好,不要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