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拍門。

“你是該把話說清楚。”背後忽然有個人冷冷道。

正文 (3)

(3)

我轉身,一眼看到面色如霜的風亭榭。

“你在找誰?”

“這不關你的事。”

“你答應過,你的行動必須……”

“我只答應過一件事,就是把那該死的名單交給你。”我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忽覺兩腿發軟,全身直冒虛汗。

“你要去哪裡?”

“我去方便。”

“這個藉口一點也不高明。”

“不相信你就跟著嘛!”

“容姑娘,事情有變,我們必須立刻啟程。拜託你不要鬧了好嗎?”他的語氣忽然軟下來,有些哀懇的看著我。

我不為所動,冷冷道:“你武功這麼好,又會點穴,還需徵求我的意見嗎?”

他氣結語塞。

我冷笑不語。

他沉默一下,道:“容姑娘,這個時候,我們之間不該有任何的隱瞞,你到底在等誰?”

“她在等我!”巷子那頭有人淡淡應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渾厚,略帶一絲慵懶的倦意,似琴絃瀉出的低沉音色,在我聽來無疑於天籟。

我猛地回頭,一個淡藍身影站在巷口,清挺消瘦的身材被月光拉出一道細長的影。月華照著他疏朗的容顏,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悠悠看定我。我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親孃,縱身撲過去抱住他,咽嗚道:“我以為你走了。”

他微微一怔,遂即摟住我,笑道:“沒見到你,我怎麼敢走?”

隔了半晌,他輕撫我的頭髮。“好了,有人看著呢。”

我覺得有些難為情,就著他的胳膊擦了擦眼淚抬起頭,只見風亭榭一臉驚愕的盯著我們,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容姑娘,這位是……?”

我正欲說話,忽覺腰部一緊。

“我是容姑娘的隨行大夫,江湖人稱豔少。”

“豔少?”風亭榭皺起眉頭,“抱歉,請恕風某孤陋寡聞,這個名號真是聞所未聞。”

他點點頭,道:“那你確實是孤陋寡聞了。想當年,豔少這兩字雖不是名動天下,也算是顯赫一時。”說著,輕輕嘆息了一聲,語氣裡頗有一種緬懷追憶的感嘆。

風亭榭一呆,竟自語塞。

我眼看風亭榭被他唬得搞不清狀況,不由得暗暗好笑,若非有前車之鑑,怕是連我也給他騙了。

風亭榭面帶狐疑的看著我。

我立刻道:“沒錯。他是我請的大夫。”

他沉吟一下,又轉向豔少道:“那麼請問,容姑娘的病情如何?何時才能康復?”

豔少臉色一沉,用一種極嚴肅的口吻道:“她體內的寒毒未除,又接二連三受涼,最多再活兩個月。”

此言一出,不僅風亭榭大吃一驚,我也嚇了一跳。

風亭榭冷笑道:“閣下未免言過其實了,閣下的醫術難道比黎神醫更高明?”

“黎秀然的醫術自然不差。但是,她連日奔波,兼之感染風寒,病情只怕比之前更重了。”他冷冷道:“她的瞳仁發青,唇色烏紫,這都是寒毒深侵的徵兆。”

風亭榭聞言盯著我眼睛,忽然神色一變。

我叫道:“真的?那我是不是死定了?”

豔少握著我的手,笑道:“算你幸運,遇到了我。”

風亭榭這下不敢怠慢,忙道:“請教先生的妙方?”

“你放心。我既做了她的隨行大夫,自然會負責治好她。”

“既然如此,請先生和容姑娘在此稍後,我去看看馬車備好了沒有。”風亭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