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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那你還要挖我父親的墳嗎？”沉默許久的狄雅寧突然出聲。

姚雪笛笑著搖頭：“不會了，被你發現還去挖，我的臉皮沒那麼厚。”

“那好。”狄雅寧起身，“此事我也不追究了，至於以前的……算了，姚阿姨，你們看著辦吧，反正彩蝶國的皇陵以後也不會有新墳了。”

“媽媽，我的未來讓我自己拼搏，你從皇陵盜出的寶物就不要用了。”

姚雪笛沉默半晌，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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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事愛敬，死事哀慼，生民之本盡矣，死生之義備矣，孝子之事親終矣。”

狄雅寧落下《孝經》的最後一筆，吹乾墨跡，將抄好的《孝經》整理好，送到裕陵地上宮殿，擺在祭祀的案上，叩拜之後，丟入火盆中焚燒。

待最後一簇火苗熄滅，狄雅寧又再次叩首：“父皇，您一路走好！”

守陵結束，狄雅寧脫下斬衰，丟進火盆，而後回到穹幽塔上收拾行裝，離開皇陵。

她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哪怕是一絲留戀也沒有，因為狄雅寧所要的東西，彩蝶國內已無人能給她。狄雅寧是注重親情的人，她無法在沒有親情的環境裡生活，就好比向日葵，沒有陽光就沒有生氣，所以她要朝有親情的地方奔去。

千延將她接回暫居的小院，休息一晚後，第二天一早就啟程離開。

丹桂城門口，紅豆小小的身子一顫一顫，兩隻眼睛哭得紅腫，她拉著狄雅寧的手，一邊抽泣一邊道：“公主姐姐，你別走……”

狄雅寧拿手帕擦乾她臉上的淚珠，“紅豆乖，不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腫成核桃了，再哭就不是可愛的小紅豆了。”

“公主姐姐……555……”

“我已經不是公主了，紅豆叫姐姐就可以。”

紅豆的娘也懇求道：“公主，您不能走！您走了，彩蝶國的百姓怎麼辦？”

狄雅寧無奈地嘆了嘆，“紅豆娘，各位鄉親，不管彩蝶國下任國君是誰，對老百姓的生活是不會有太大影響的，大家不用擔心。”

“公主……”

“我的境況大家都看到了，雖然在你們的支援下暫且保住一條性命，但終究無權無勢，無法挑起一國重任，更何況我現在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紅豆娘卻不這麼認為，“公主，您要是走了，他們想害您就更加容易了，留下來至少還有我們……”

他們還是沒搞清楚形勢，沒錯，她留下來的確能保一時平安，但同時會被雲紗和皇室盯得死死的，不會有任何成就，等他們皇位坐穩，除掉她就更加容易了，屆時民心也護不住她，總而言之弊大於利。

此時抽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雖然會招來對方的暗殺，但有千家做為後盾，想死也沒那麼容易，同時，他們的暗殺還可以作為她進階的踏腳石，幫助她成長，畢竟人的一生那麼漫長，總有一天要獨立生活的，她若沒有過硬的生存能力，十個千家也護不住她。

所以，不管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自由，她都非走不可！

“你們當我們千家人是死的嗎？”千延含著火藥的聲音幽幽響起。真是豈有此理，她的外甥女他們家自然會護她周全，怎麼說話的！

紅豆娘見到千延，這才突然清醒過來，是啊，公主在千家生活，比跟他們這群無權無勢的窮人在一起安全一千倍，他們怎麼就糊塗了呢！“我……我們錯了……”

紅豆見狄雅寧去意已決，癟著小嘴，淚汪汪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