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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繼承人。如果就此立場而言,大概皇太后就不會找他的麻煩。
沈斯曄彷彿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只是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
如他所想,錦書果然在睡覺,她的手袋和外衣都丟在沙發上,茶几上有半塊新奇士橙子,看刀痕斷面還十分新鮮。公寓裡與他臨行前並無不同,一片幽微安靜裡,時鐘細碎輕微地移動著秒針,天竺葵仍舊悠然地舒展著葉片。沈斯曄輕手輕腳的換上拖鞋,望著緊閉的臥室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忽然賭氣似的站起來。
手在門把上停留了一秒後,他無聲地推開了門。
臥榻上的人仍然在熟睡的夢中。微微的冷氣裡,她像是覺得冷,只在毯子裡露出了一張臉,在夢中蜷成了一小團。綿密的長髮散在枕上,有幾縷蓋住了眉眼。沈斯曄在床邊坐下,凝視著沉睡未醒的錦書,忽然覺得十幾個小時、幾萬公里的奔波都不算什麼,心裡如同被泉水洗滌過一般,是近乎無塵的滿足而寧靜。
昨夜出發,今夜到達。跨越國際日期變更線,日期仍是日曆上的同一天。
這萬水千山只為了看見你安詳的睡顏。
心底的柔軟促使著他俯□,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這麼大的人了,睡相還不老實。”他支起身子,將毯子向她身上拉了幾寸,指尖輕輕撫過她的頰邊。“岳母大人一定沒少給你蓋過被子,我想……也許我可以接替她。”
像是習慣於他掌心的溫暖,錦書仍然沉睡未醒。他把下頜貼在她光潔的額頭邊,體味著肌膚微溫,舒服地閉了眼睛。但是他忽然覺得衣服的觸感有些熟悉。怔了怔,他忍不住掀開毯子,頓時怔住了。錦書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
不管她穿他睡衣的動機何在,但那對她而言過於寬大的肩寬、領口手繡的姓名首字母以及熟悉的花紋,無一不昭示著這個事實。錦書在這時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細細的溫熱呼吸濺落在他的脖頸之間,若有若無地勾引著他的慾望。呼吸霎時變得急促起來,搭在她身上的胳膊忽然變得僵硬了。腦海裡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浮現出某些旖旎的幻覺,還沒等他剋制住自己的慾望,錦書卻向他懷裡蹭了蹭,一隻胳膊搭在了他身上。
……也許她只是把他當做是她的大號絨布熊抱枕,但是這誘惑夠大了。沈斯曄苦笑著想。連一動都不敢亂動,他小心地想把自己挪開一點,但是他的衣角被她壓住了。懷裡是溫香軟玉,氣息溫熱芬芳,他低頭就能看見微敞的領口裡某些不該看見的東西——幾乎是不可避免,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混蛋。他在心裡這樣罵自己。但是鬼使神差地,他還是著了魔一般向她的衣襟伸手過去。錦書依然在夢裡,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探手是溫熱的肌膚,但是在解開第一粒紐扣時,他已經清醒了過來。
慾念仍在心裡縈繞不去,深深吸了口氣,沈斯曄猛地坐起來,幾乎是逃離了這個房間。
等他從浴室回來,夜色愈發濃重。隔著窗簾,看得見路燈下空無一人的小街。熱水似乎緩解了長途旅行的疲勞,但也促生了睏倦。夜色漸暗,他覺得自己開始困了。睡一覺也許是個好的選擇;沈斯曄揉了揉天應穴,覺得現在的體力估計也不容許他夢中胡作非為,於是安心地擠到錦書身邊,分了她半個枕頭。所幸他清醒的及時。望著仍舊熟睡的錦書,青年半低了頭,微微苦笑起來。但是如果沒有呢?他在她身邊躺下,在睏倦前的一刻迷糊的想。
如果此刻就得到了她,那麼也許未來都不需要糾結了……也許正相反。他不知道。
夢境平和安穩。當他醒來時,臥室裡的一盞橘色小燈已照亮了床前。
身邊已經空了,錦書不在。透過窗簾縫隙,他看見夜色濃重的像是潑了未化開的墨。床墊柔軟溫暖,他一時懶怠的動,索性閉目養神;但剛閉上眼沒